寅时，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你看，日出会很美的吧。”
士兵又一次望向顾子忠望向的地方，天空是灰蓝色的，谈不上美，甚至是压抑。
“统领，没有日出。”
“当你在日出时望向灰暗的那一面，转过头去，将看到别样一番景色。”
士兵转过头，太阳是红色的，正从山头上爬起。
“小时候，我最喜欢问父亲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他总是说：有四只鸟驮着太阳，从东到西。”
天边，一支不算特别大的队伍走来，但也有一万人。
“大武派来的援兵，开门。”顾子忠听见声音，向外看，还好，不是援兵，是自己人，心里默念：狼来了。
大门开了，一片喊杀声入耳，偏校吓得一下跑上城墙，指着顾子忠，“你…快上！”
顾子忠歪歪脑袋，一刀下去。
“噗——”
“狼来吃羊了。”
闯进来的周朝士兵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顾子忠站在城墙上，静静的听着，听着刀剑相撞的声音，听着刀捅进肉里的声音。
一座血城，周朝大胜，一万人，共计死亡七十三人，重伤一百一十六人，武朝三万人，屠戮殆尽。
“回去吧。”顾子忠挥挥手，领着九千九百二十七人，报平安，报凯旋。
找到李将军，顾子忠摆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转身离开。
李将军笑了笑，这孩子，十年了，还这么拽。
统领府。
“顾子洁，老子回来了。”
一段沉默。
“顾子洁，顾子洁！”
依旧没人回应。顾子忠以为顾子洁又上吊了，冲进顾子洁房间，里面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