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终璃捂着自己的脸缓了半晌,才转过来看着顾子洁。
“你…你把腿放好哈。”
顾子洁撸起裤腿,上面就有几个擦伤和小口子,没有太大的口子。
沈终璃俯下身子按住顾子洁的腿,“你…你忍着点哈。”
清酒滴在口子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烧般的疼痛传来,顾子洁咬紧了牙关。
“你别怕,可以喊。”沈终璃的声音非常温柔,话语像一阵风。
顾子洁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沈终璃抬头一看,顾子洁脸也红的跟个苹果似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段时间,沈终璃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着顾子洁,自己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
半晌,沈终璃又低下头,涂抹药膏。
顾子洁抿着嘴,看着沈终璃,突然想到了什么,“沈”这个姓,好熟悉,“沈终璃,你见过沈似吗?”
“沈似?他怎么了,惹什么祸了吗?”沈终璃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认识沈似?”
“他是我弟。”沈终璃放下药瓶,看着已经抹好药的伤口,甚是满意,“还有,叫我终璃就行。”
顾子洁没有回答,看着远去的背影,脸颊一阵炽热。
斜阳下的光亮,映在白墙,金光烙印着沈终璃的脸颊,烙印着顾子洁的脸颊。
即使两个人已经就剩那一层窗户纸了,可两个人还是有着巨大的隔阂——他是士兵,她是寡妇。
这是一道鸿沟,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