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父这才看向她。
不过这一次，商父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
不再是咄咄逼人杀气腾腾，反而有了几分思考的意味，不知道商父在想些什么。
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诚惶诚恐的。
他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么多商总的家属啊！
以商家的势力，他根本得罪不起！
“商老爷，夫人，”医生客客气气的，“你们是想了解商总的伤势和情况吗？”
商老爷开门见山：“你直接告诉我，我儿子能不能醒来。”
“这……”
“能，还是不能！”
“商老爷，”医生模棱两可的回答，“商总还有心跳，还有呼吸……”
商老爷彻底的没了耐心：“我问你能还是不能！”
医生吓得不轻，毕竟，商老爷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也是腥风血雨里出身的，自有气势和威严。
“这这这……”医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没办法给您答案，商老爷。商总可能会醒来，也可能不会醒来。没有任何医生可以告诉您一个准确的能或者不能。”
“也就是说，庭辞可能继续这么睡下去，睡一辈子。也有可能，中途会醒来，是吗？”
医生点点头：“是的是的。”
商老爷又问：“可是这么些天了，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基本上醒不过来了，是吗？”
“这……”
医生虽然心里很清楚，植物人苏醒的概率低得可怜，但也不敢随意回答。
傅总交代过的，不能外传，必须严格保密。
傅总怎么还不来，医生这里快要顶不住了！
医生吞吞吐吐，迟迟不正面回答，其实就已经是答案了。
商老爷的面色逐渐变得灰败。
而商母连连后退几步，身子摇摇晃晃的：“庭辞他，他……醒不过来了？也是，都这么久了，他还是昏迷着，再重的伤也该……该……”
后面的话，商母根本说不下去了。
商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如实告诉我，庭辞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成了植物人？有呼吸有心跳，但是永远睁不开眼，一辈子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直到心跳消失？”
医生心头咯噔一跳。
怎么这么快就被猜到了。
听到“植物人”三个字从商父嘴里说出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商母快要晕厥过去。
许婉婉咬着牙一声不吭。
南欢嫣最为平静。
因为，不管怎样，她永远都会留在商庭辞身边，陪着他，不离不弃。
商父也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只是沉声问道：“庭辞现在是植物人了，对吗？”
他好似一瞬间老了十多岁，眼角的皱纹深深的刻在那里，轻轻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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