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双眸一沉，遍布皱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严肃。
“长川，你就不能给爷爷一个面子。”
陆长川笑道：“爷爷，您在开什么玩笑？”
“您的面子，抵得上我父母的命吗？”
陆老爷子的面色一僵，手里握着的茶杯再忍不住直接砸在桌上，最后终究是化成一抹叹息。
“罢了，罢了，随你折腾，我这个老骨头已经没用了。”
“爷爷就求你一件事，给你大伯留一条活路。”
陆长川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起：“那他会给我留活路吗？”
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南栀今天第一次上门，你做爷爷的应该给她准备点什么见面礼，不然我会不开心的。”
陆老爷子闭目长叹：“看上什么了自己拿吧。”
“那我就替南栀谢过爷爷了。”
陆长川离开书房，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正好面对着后面的花园。
他长身直立，在凉亭里找到了那抹身影，和阮碧玉不知道聊了什么，心情似乎不错。
书房里。
旁边的暗门打开，陆明连推着轮椅出来。
“爸。”
陆长川上来之前，他就躲在了侧门后面，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刚才听得清清楚楚。
陆老爷子刚才哀叹的表情已经不见，苍老的双眸里满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