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清河公主一脸忧愁,与豫章公主围坐一起。
清河公主拿着账本,眉头紧锁,焦急地四处踱步道:
“去掉长孙冲的八千贯,我们就只剩两万五千贯了,距离五万贯目标还差一半,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这两天弄不到银钱,那些流民就该挨饿了!”
“别急,一定有办法!”豫章公主却一脸云淡风轻,宽慰道,“要不去问问郎君,他总是有办法化解危难!”
程处亮循声而来,豫章公主眉目含笑,迎上前握住他的手,委屈巴巴道:
“郎君,我们遇到麻烦了!”
清河公主一摊玉手,咕哝一句,“没钱,郎君能有什么法子?”
长乐公主则咬了咬唇,垂头不语。
很显然,她还在为长孙冲的事情耿耿于怀。
“怎么了?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似的?”程处亮捏捏豫章公主玉手,悠然一笑。
“郎君,我们的银钱就只剩两万多贯了!”清河公主手掐眉头,忧心忡忡道。
“嗨!我当什么事!小事一桩!”程处亮摆摆手,压低声音,“告诉你们一件小事,我在朝堂打赌赢了王圭十万贯,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再缺钱了!”
“是吗?”长乐公主被惊喜到了,抬起头,眼中出现丝丝欣喜。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程处亮心中一颗石头落地,微笑颔首道。
“太好了!郎君果然有办法!”清河公主顿时感觉浑身轻松,长出一口气道。
“那是!郎君无所不能!”豫章公主满眼自豪地竖起大拇指。
“长乐,走啦!我带你们去逛街!”看着神情不振的长乐公主,程处亮故作轻松道。
“逛街?好啊!”长乐公主微微抬头,一丝欣喜从眼中一闪而过。
“哦耶!逛街去了!”清河公主欢快地高叫。
“郎君,我要你背!”豫章公主挽住程处亮胳膊,撒娇道。
半个时辰以后,东市。
程处亮陪同三个貌美少年走在大路上,不用说,三位貌美少年是女扮男装的三位公主。
“快看,前面围了一圈人,不知又是什么好玩的事?”清河公主指着前方惊喜地说道。
“去看看。”程处亮对侍卫使个眼色。
侍卫飞奔向前,片刻以后回转。
“禀驸马,是一女子卖身葬父。”侍卫恭敬回答。
“哇!卖身葬父!我要去看!”豫章公主惊叫起来。
“程处亮拉着闷闷不乐的长乐公主,“走,我们去看看!”
“嗯!”长乐公主玉手任由程处亮握住,随着几人前往。
几人挤入人群,却看见大街之上,一位身穿孝衣的姑娘在那里哭哭啼啼,好不悲伤。
姑娘身后一卷破烂芦席,包裹住一具直挺挺尸首。
尸首全身破破烂烂,连鞋都没有,一双僵直的脚径自裸露在外。
旁边一张白布,上面四个大大的墨字:“卖身葬父!”
程处亮目光从死尸身上扫过,一丝异样从心头涌起。
呵!光天化日竟然遇到如此把戏,有意思!有意思!
他在长乐公主耳旁轻语几句。
长乐眼前一亮,“真的?”
程处亮点点头,“当然,骗你是小狗!”
“好!”长乐公主径直上前,“敢问这位小娘子,想把自己卖多少钱?”
那姑娘止住哭泣,目光看了过来,见是一英俊少年,不由低泣道:“奴家命苦啊,家里遭了灾,刚到长安城父亲就去世了,郎君不帮忙也就罢了,何必打趣奴家?”
而旁观众人却怒目而视,不用说,自然是不忿长乐公主所为。
长乐公主吐吐舌头,嘿嘿一笑。
她走到人群后头,蹲下身子,从旁边芦苇破席上抽出一根稻草,去挠那僵硬的脚心。
一下,两下,三下…
尸首毫无动静。
长乐公主不依不挠继续挠。
我挠,我挠,我继续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