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母从岌岌可危到精神矍铄,只用了十分钟。
齐阳还只是输送了一丝真气,孔母就年轻了二十岁。
孔和平被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齐阳,你这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齐阳当即给他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仙家正统,没丝毫副作用,你就偷着乐吧!”
孔母高兴得像个孩子,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然后迫不及待地穿上衣服,哆嗦道:“我……我想出去走走。”
孔和平喜极而泣,连忙扶着老母亲,生怕她摔着。
不成想,康复后的老太太比儿子的腿脚还利落,没走两圈,就把孔和平远远甩在后面,孔和平撑着大腿,喘着粗气:“妈,你慢……点!”
齐阳静静地站在一旁,眼角有些湿润,他不禁想起自己爷爷。
记忆里,爷爷腿脚不好,阴天更是迈不开腿。
齐阳总是顽皮地前面跑,爷爷一直在后面艰难地迈着老腿,嘴里颤巍道:“大孙子,慢点,别摔着……”
……
“齐阳,想什么呢?”
孔和平的话打断了齐阳的思绪,他后知后觉道:“哦,没什么,一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有什么好想的!”孔和平一脸兴奋,“为了感谢
你,我妈要亲自下厨。”
他继而磕巴道:“我也好久……没吃我妈做的菜了!”
齐阳矗立在原地,像个石像,淡淡道:“是啊,没什么好想的!”
沉吟片刻,齐阳话锋一转:“老孔,要珍惜眼前人啊!”
闻言,孔和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齐阳,大恩不言谢,受我孔和平一拜!”
头还没落地,他就被齐阳搀起:“虽然我能受得起你这一跪,但跪了我会觉得不舒服,不如你多整点好吃的,咱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你看着怎么样。”
孔和平感动得痛哭流涕,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有这样的好兄弟,死了也值了!
等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暗,齐阳坐在上座,满满一桌子菜。
青椒肉丝,红烧鸡块,白灼茼蒿,虎皮鹌川蛋……无不香气扑鼻,颜色诱人。
“来来,别客气,我先敬齐阳一杯。”
……
虎狼山众人的神秘失踪,像一颗投入寂静湖面的巨石,在临江掀起了滔天巨浪。
以郑、葛家为首的各大家族把联胜屠宰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厂房里内,数十个“大白”,拿着激光物证发现仪,不断扫描现场
遗留物、血迹、脚印等。
结果……
活见鬼了不成,人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人早已经化为灰尘,漂浮在空气,伴随着呼吸,飘进现场所有人体内。
郑家私人医院内,郑建秋抓起床头瓷瓶,愤然砸向窗外,“咔嚓”一声,瓷瓶与窗玻璃齐声破碎。
“特么的!老子好不容易忽悠来了六个傻蛋,原以为是高手,没想到……”
郑建秋像只饿狼,龇着牙,咧着嘴,抓起什么就砸什么。
“废物,都特么的废物!”
……
歇斯底里了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沉着脸,抓起手机,给老爹郑屠山拨通了电话。
“爸,虎狼山的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