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上的守军竟无一人放箭。
当宫门的铜钉被撞木轰开时,高丽王高类利才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李世民按剑立于丹墀之下,玄甲军的火把将大殿照得如同白昼。
高类利王冠歪斜,被尉迟恭按在龙椅上动弹不得。
“尔等...尔等这是谋反!”
高类利声音发抖:“你们李氏受我高丽厚恩,今不思报国,反倒...”
“厚恩?”
李建成冷笑上前,从怀中拿出一道密旨,用剑尖挑着来到高类利面前:“这就是王上给的厚恩?”
只见那羊皮纸上“李世民勾结外敌,藐视王上,就地格杀”几个朱砂大字触目惊心。
李世民突然挥手,一队士卒押着五花大绑的朴正焕进来。
禁军统领满脸是血,看到高类利就嘶声大喊:“王上救我!他们用火油烧了武库...”
“聒噪。”
李建成剑光一闪,朴正焕的喊声随即戛然而止。
滚落的头颅撞在龙椅台阶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高类利面如死灰。
“拟诏吧。”
李建成将蘸满朱砂的笔掷在案上:“就说王上染疾,行事昏聩,不足以奉大位,特降诏令命相国李渊入丸都,受禅让之礼。”
他俯身凑近颤抖的君王:“当然——王上也不必忧心,我自会给你寻一个去处,让你可以安度晚年。”
李世民悄然凑到李建成面前:“需要先下一道旨意,以上皇的口吻令父亲入宫商议军机,我等方好安排。”
“贤弟之言是也。”
李建成颔首道。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丸都城头已换上了玄甲军的旗帜。
李世民站在王宫最高的角楼上,望着辽东方向起伏的山峦。
尉迟恭捧着新铸的兵符走来:“主公,高丽五万边军已归我们调遣。”
李靖忽然指着南方的江面:“看!”
一支浩大的船队正破浪而来,白帆上墨色的“李”字大旗迎着江风猎猎作响。
那是他们在渤海训练的私兵——足足三百艘龟甲战船,载着足以横扫辽东的铁骑。
正中的大船之上赫然立着一人,手扶佩剑,大声朝李世民拜道:“李舜臣拜见将军!”
李世民摩挲着剑柄上未干的血迹,忽然想起离开邺城那晚的誓言。
“现在,该看看谁成了操刀之人了。”
建安十六年秋,李渊奉高丽国君之命来到丸都听命,可是让他难以预料的是,等待他的却并非是什么王命,而是一场早已筹划多时的禅让大典。
还未等李渊进入宫门,便被一拥而上的将士官吏把龙袍披在了身上!
在山呼海啸一般的万岁声中,李渊受高丽上皇高类利禅让,登基称帝。
同年,李建成受封大将军,录尚书令,为太子,居东宫。
李世民受封太尉,领辽东牧,封秦王,节制六军。
与此同时,李世民向李渊上书,请求加紧训练水师,准备即日发奇兵南下攻打孙权,并寻机与刘琦建立盟约,为出兵中原做足准备。
李渊欣然同意,又加封三子李元霸为赵王、尉迟恭为奋武将军、李舜臣为横海将军,皆暂归李世民麾下调遣,时刻准备兵发江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