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散差是宫里专门负责打人的太监。他们可谓是打人打手,心狠手辣。被散差打过的人,两腿和屁股上都鲜血淋淋,十天半月是站立不起来的。
张春子进宫后,听说过有人被散差打过的事,所以现在李福来说找人要打他,指的就是找散差来打他。张春子才害怕了,答应自己打自己耳刮子。
张春子打完了自己20个耳刮子后,人几乎要晕倒了,可是他不敢倒下去,怕师傅再惩罚他,他还是坚持地跪在那儿,等候师傅的发落。
“师傅,奴才掌掴完了,请您吩咐吧,接下来让奴才做什么?”张春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问道。
“嗯,你小子还算诚实,老爷我这次就饶过你。不过,老爷告诉你,以后可没有下次,你听说过散差打人吗?”师傅李福来问。
“回老爷的话,奴才听说过。”张春子吓得头上直冒冷汗,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听说过就好,下次你再犯这样的错误,就别怪老爷我叫散差来打你了。”师傅李福来恐吓张春子道。
“师傅,奴才记住了,奴才以后怎么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呢!”张春子小心小胆地说。
“嗯,记住就好。”李福来说。
张春子两腿已经跪得生疼生疼的。他无助地看着李福来,眼里满是祈求,好像是说:“老爷,您能让奴才起来吗?奴才的膝盖已经跪得疼得坚持不住了。”
李福来从张春子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他并没有可怜张春子,也没有产生一点儿怜悯之心。
“小子,你继续跪着,别站起来,老爷我还有事情要吩咐你。”李福来毫无人性,惨无人道地说。
张春子一下子失望极了,心里暗暗发誓道:“李福来,你等着,等我哪天发迹了,我在宫里当上了像常四爷那样的大太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我张春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总有一天我会爬上人生巅峰的。到时候,我非把你踩在脚下揉个稀巴烂。”
就在张春子自我安慰,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李福来忽然开口问道:“你小子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回师傅的话,奴才叫张春子。”张春子战战兢兢地说,他不知道这个李福来又要耍什么花招拾掇他。
“你这个名字不好,犯忌讳了,需要改名字。”师傅李福来说。
“师傅,奴才的这名字是奴才爹起的,怎么会犯忌讳呢?”张春子一脸迷糊地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我说不好就是不好,犯忌讳就是犯忌讳。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你爹算什么东西,还是我老爷说了算。”李福来骂道。
张春子蒙圈了,进了京城,自己的名字都自己做不了主,说不定过几天,自己连姓都保不住了,爹都不算什么东西了,唉,真是人穷志短啊!
张春子心里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就把师傅李福来按倒在地,好好地暴打一顿,问问他,他的爹算什么东西。
不过,张春子也就只能在心里恨恨李福来罢了,表面上他还是不敢反抗的,不敢多嘴的。
现实在已经给他的教训够多的了,他需要不断地吸取经验教训,不断地总结挨打的原因,不然以后他就会有吃不尽的苦头,挨不完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