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通有些激动:
“可你也不能总把我们关在这里啊!这跟在狱中又有何异,不对,还不如在狱中呢!在狱中虽说不自由,可每天还有酒有肉。如今倒好,出不了院子不说,吃得还这般差。你明知师兄我素来喜欢酒肉,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我吗?”
周道清闻言,面色一沉,冷声说道:
“师兄,你我皆是修道之人,当以修行为本。修行者,需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不应贪恋口腹之欲。你若整日不离酒肉,又如何修心养性、突破自我?又怎能为弟子们树立榜样?倘若你再如此胡闹,那只能请师兄下山去了。”
这番话,说得周道通面红耳赤。他没想到师妹竟如此决绝,气得他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大声喝道:
“你说我不懂修行?真是笑话!修行之人,本应从本心出发,行善积德。我游走世间,惩恶扬善,不知救了多少苦难之人,弘天地之正气,扬道家之风范,又有何不对?,
我只是修心,不注重这些外在,这也是我的本心之举,可你却这般苛责我,实在令人气恼!
你二师兄,他名利熏心,背道而驰,也从未见你这般说教!
早知你对我心存偏见,却未料到竟如此瞧不上我。既然这般,那便罢了,我们下山便是!徒弟,收拾东西,我们走!”
言罢,他瞪了一眼师妹,衣袖一甩,率先踏出房门。
上官明月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拽住周道通的衣袖,焦急说道:
“师伯,您可误会师父了。平日里,她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您,还将您的英雄事迹讲给我们一众弟子听,我们都对您钦佩不已。您这次身负重伤,皆因好酒,师父一时心急,口不择言,并无恶意。还望师伯暂且留下,安心养伤。况且少喝点酒,对您身体有益,这也是师父的一片苦心啊,您可千万别因一时之气,伤了同门情谊。”
她的一番话情真意切,入情入理,毫无半点虚言。
周道通听后,怒意消了几分,但仍站在门外,未作挪动。
公孙易见状,也走到周道清面前,见她一脸愠色,便轻声劝慰:
“师叔,您别跟师父置气。他那性情,您还不清楚?你们兄妹相处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您关心师父,这我明白。可他老人家一辈子嗜酒如命,想要戒酒,绝非一朝一夕之事。道家讲究顺其自然,依我看,不如先由着他,只是往后劝他少喝些便是。”
公孙易此番好意相劝,一来是不想二人起冲突,二来他自己也不舍得离开这里,难得找到这么好的清修之地,他可不想这么快就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