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和安宁屈膝行礼。
“父皇万安。”
“陛下万安。”
老皇帝手扶着陈公公,缓缓自龙辇上下来,“都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沈知韫和安宁起身,束手站在一旁。
达西微眯着眼睛,简单打了个招呼,“陛下,你好。”
老皇帝点点头,“达西君主,久仰大名。”
“陛下,本君诚意求和,可你夏国的两个公主先是刺伤本君,后又欺骗本君,还差点要了本君的命。你们夏国不是以礼待人吗,这就是你们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方式?”
达西忿忿不平。
他好气!
这两日受了许多折磨和委屈。
沈知韫怒瞪一眼,“你活该!”
安宁点点头,表示同意,“父皇,的确是达西无礼在先。”
老皇帝摸了摸胡子,佯装生气,“胡闹,达西是堂堂潘丽国君主,即便他无礼,你们也不该把他五花大绑地绑到皇城来,也不该冲动动武,瞧瞧朕的寝殿被你们毁成什么样子了。”
达西:“?”
这两个女人居然是将他绑来皇城的!
难怪他觉得浑身酸痛,胳膊上、肚子上、腿上都有好几处深深浅浅的勒痕!
可恶的爱撒谎的女人!
达西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宁,安宁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好像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关系。
“罢了罢了。”
老皇帝的声音虚弱但威严,“好在达西君主是个心胸开阔之人,想来也不会同你们计较。你们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他压根没打算责骂二人,反而觉得很解气。
达西这样不讲道理,不守规矩的人,就得以暴制暴。
二人口服心不服地道了声,“多谢。”
达西更是气得胸口痛。
但他没办法,他现在内力紊乱,得花上好些日子的悉心调养才能恢复如初。一旦动怒,说不定会五脏俱损,有生命危险。
达西仍狂妄道:“本君算是领教了你们的大国风度,他日本君定要讨回来!”
老皇帝道:“达西君主还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朕作为一国之君,只要是有利于两国友好相处,又不损我国威严的,朕都可答应。”
达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陛下一言九鼎,那本君就不客气了。”
闻言,沈知韫和安宁心中皆是一惊。
若是达西趁机又要提出和亲该当如何。
沈知韫在老皇帝身后默默亮了亮拳头,警告的眼神紧锁着达西,“达西君主三思,好好想想要提什么要求。”
达西眸色一暗,好似体内的那股真气更乱了,“和乐公主别误会,本君只是想见见此前被你们抓进天牢的贡布将军和莺歌。”
沈知韫和安宁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前皇后联合潘丽国探子试图谋逆,多数探子都已绞杀。
但贡布和莺歌二人在达西心里举足轻重,便先留了他们一条命,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老皇帝略一沉吟,“贡布和莺歌都是达西君主的人,你要见他们理所当然。朕,准了。”
不一会儿,贡布和莺歌分别被侍卫押到了跟前。
贡布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皮肤磨破,血肉横飞,吃了些苦头。
这些都是他每日挣扎自残造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