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黄巾力士拔刀出鞘。
“慢!刀下留人!”张宁一声娇喝,止住动手的黄巾。
“父亲,食言已是不该,如今再杀使者,更是恩将仇报,女儿不愿父亲承此恶名!还请予这位锦先生金钱,礼送出城!”
张角面色不悦:张宁身为自家女儿,却当众拂逆自己颜面,置自己威信于何地?
就要强行下令时,锦五开口道:“我主仁慈,欲三救黄巾性命。今番乃第一次,日后尚有两次。”
“什么?”一言既出,在场之人无不心内巨震!
三救?
言下之意,今日过后,我等还有两次危机?
若真是如此,此人不可杀!断不可与夏凡交恶!
一代枭雄,行事自是利益为先,个人情绪主打一个收放自如,闻言张角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误会!为父岂是那种样人!非是我等不愿迁移,乃是城内诸人思念故土,难舍难离啊!”说罢,张角还故作叹息状。
“五百人,此次我愿!”锦五对张角的作态心知肚明,可也心知只能就坡下驴,不能撕破脸面。
“什么?”张角怀疑自己听错了。
广宗城内有十万余人,五百之数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原来如此!这锦五也知我不可能率众归附,又不愿失了气势,所以给出了一个台阶?”张角自以为明悟,于是豪气道:“准!”
锦五却又补充道:“五百人,须得人人工匠出身。”
既然前面已经应下,此时自然不能反悔。
而且,士农工商,工匠地位不高,所以张角依然笑道:“无妨,依你之意,可自行挑选。”
纵然张角是一方领袖,可他也无法破开时代的局限性,不知道大学教材中对华夏农民起义失败的评价——
“农民阶级并不能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所以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