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
气氛一时凝滞。
程昱窘迫万分,不知怎么回答。
见此,刘牧笑了笑说道:“你所为无错,一切皆是为了大汉。”
“谢陛下天恩。”
程昱忐忑之心彻底落下。
数月前,他借镇国府两司之印而发令各处。
并且,告令东府军常驻日南郡,防备南国之军,还囚禁了刘繇,确实有不妥之处,但绝无后悔之意。
“且去休息吧!”
刘牧眼眸深邃的笑了笑。
如今的大汉,还未从数月前的异景中走出。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些迷茫大汉未来之路,需要回洛阳重新理一下发展章程,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翌日,刘牧的车舆从襄阳启程发往洛阳。
程昱,又返回荆南,准备主使四州耕治的章程。
若非王卒尉传来刘牧苏醒的消息,恐怕他此时已经奔赴南中,代刘牧巡视各郡了。
而于此时。
苏里斯顿,大马色城池之外。
大风吹起大汉旌旗,还有远处列阵的罗马十个满编罗马鹰旗,超过五万余人。
“有意思。”
阚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嘶哑道:“罗马,这是准备与大汉为敌吗?”
“大汉。”
“越界了。”
盖乌斯提着标枪,御马徘徊道:“昔日,你们大汉的人,在高原杀了奈哲尔,还掳掠我罗马数千人,带走了太阳圣女,尤利娅·索艾米亚斯,今天又是大军犯境,真以为罗马还会容忍吗?”
“所以。”
“尔等蛮夷,要与大汉宣战吗?”
张既提着锋矛走出阵列,身后九十五王卒齐齐赴前。
纵然他们王卒尉还有九十六人,羌骑剩下不足三千,但对罗马的数万精锐无所畏惧。
他们可以战死罗马,但绝对不能畏惧而退,堕了大汉的雄风。
“不。”
“不。”
盖乌斯摇了摇头,立下标枪道:“我是罗马皇帝塞维鲁所封的苏里斯顿总督,不可能与一个帝国轻易宣战,但你们需要表明来意。”
“找人。”
阚泽目光锐利道:“大女王雍措拉吉,小女王梅朵旺姆,朗杰多吉,三千鹞骑,还有象雄遗民卓玛央宗。”
“人,可以交给你。”
“但,你们需要立刻退出苏里斯顿。”
盖乌斯不假思索道:“从今日往后,大汉不得冒犯罗马之土。”
“什么叫冒犯?”
阚泽眸子通红,怒喝道:“你们收留不尊大汉之人,还言大汉冒犯尔等蛮夷?”
“你?”
盖乌斯脑海中闪过所学种种汉话。
可最终,还是没有寻找出能够反击阚泽的言辞。
“交人。”
阚泽大喝道:“一个时辰之内,若是见不到大汉所逐之人,某等就算战死这片废墟之地,亦要踏破尔等阵列。”
“交。”
“我安排人去城中带来。”
盖乌斯气的脸色涨红无比。
这一幕,像极了昔日在戈拉尼蒂斯受到的羞辱。
可是,畏惧于数月前见到的异景,还有大汉皇帝裂天一剑,斩兽一刀,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吞咽了下去。
“张都伯。”
“我们能打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