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的家丁围成了一圈,警惕的看着王学洲他们。
“呵!好大的胆子!本官办案一群下人居然敢将我们围起来,全都不要命了是吗?!滚开!”
一群人家丁被吓的浑身一颤,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培源反应过来目眦欲裂:“姓王的!你抓我做什么?!”
王学洲上前抓起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着自己:“我抓你的就是你!安子冲,强占他人妻女,逼死别人相公,无法无天随意糟蹋他人,这桩桩件件,本官手中证人、证词全都有,苦主也有。”
“你安培源,在灾年,强迫灾民将原价二十石(两千四百斤)一亩的良田,用五斤小麦卖与你,再将灾民一家全都变为你的佃农为你卖命,你却销了他们的户籍,不仅可以不用缴纳他们的税粮,还多了几个任你打杀的奴隶。”
“哪怕是丰年,只要是被你看上的土地,你也三天两头的找事去骚扰田地主,迫使对方不得不将田地低价卖给你,免财消灾,你联合前县令欺压百姓,为富不仁,鱼肉乡里,我这里,一样有你为非作歹的证据证人证词,依然还有苦主。”
“原本是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可你们偏偏要出来恶心人。”
王学洲将他脑袋甩开:“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给你脸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去将安子冲也给我带来!”
“等等!”
安培源被人押着急切的上前两步凑到王学洲身边,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去:“大人,我这里有一套和田玉狼毫,做工精美世间独一无二,原本是想挑个吉日送予您把玩的,结果因为事情被耽搁了,就在卧室里的柜子里放着,您先让人放开我,我这就给您去拿,如何?”
“我知道县衙最近缺粮食,百姓生活艰难,我愿意拿出一万石,来帮助这里的灾民度过难关!只要大人肯高抬贵手,放我家冲儿一马,他现在受了重伤,真的不能折腾了!只要您同意,这些立马我都可以给您!”
安培源的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说起来奉元府的樊大人,是我家亲戚!您···是吧?”
他脸上带着急切和讨好,好像之前口出狂言的不是他一般。
王学洲盯着他看了两秒笑了起来,语气不像之前冷酷:“原来是樊大人亲戚啊!怎么不早说?”
安培源心中一松,连忙点头:“之前不是想着···呵呵呵。”
王学洲脸一拉:“那我可要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了!将安子冲给我带来!”
安培源大惊:“你敢?!”
王学洲嘲弄的看他一眼,衙役们已经飞快离去,方向正是安子冲的院子。
“不!不要!冲儿!”
安培源挣扎不得,怒吼:“你到底要什么,你说便是!我全都给!”
安培源看到王学洲根本不理他,还是让人去了儿子的院子,急了。
王学洲拍手:“说得好!本官不多要,只要还灾民一个公道,那就麻烦安老爷了。”
“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这是公报私仇!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对我们痛下杀手!你枉为父母官!今日我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安培源悲愤欲绝,伸着脑袋嘶吼。
石明冲上去按住他的脑袋在墙上撞了一下,很好的克制好了力道,既没将人撞晕,又将人撞的头晕眼花说不出话。
“侯豆,带人看好这里。”
侯豆听到王学洲的吩咐,大声答应:“是!”
留下一些人看守库房,其余的人跟着王学洲到了正堂坐下,安家的家丁不敢离去,却也不敢朝着王学洲等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