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槐花说话,护士先喊了起来,“快推床过来,产妇的羊水破了。”
槐花低下头,才看到自己身下,流出一滩水。
医院里的护士行动迅速,很快平床推过来,把槐花放在床上,指示亚历山德罗推着跟自己走。
亚历山德罗吓得不知所措,跟在小护士后面,听她的指挥,推着床,跟在跑。
许杰眼看着亚历山德罗推着槐花进了电梯。
这是要生啊!
许杰看着病床上的秦淮茹,“你要有外孙了。”
秦淮茹没有任何反应,想想也是,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怎么会有反应呢。
护士匆匆走进来,喊道:“五床家属。”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这个床家属呢?”护士指着秦淮茹,大声质问。
许杰这才明白,五床说的是秦淮茹。
“她……她女儿要生孩子,刚才退走了。”
“那是她女儿啊。”护士转头看了看许杰,“你是她什么人?”
“邻居。”
“邻居啊,你在这里照顾啊?”
“暂时,看一下,她还有一个女儿,等她回来。”
“那还行。”护士对许杰的回答还算满意,“过来帮忙。”
护士让许杰过来帮把手,把秦淮茹的身体侧翻,开始敲击秦淮茹的背部。
‘碰,碰’的声音,听起来挺吓人。
“多给患者翻身,别得褥疮。”
“是。”许杰连声答应。
“她手里攥的什么东西?”护士皱起眉头。
许杰连忙看秦淮茹的手,只见她的手紧紧攥着,隐约能看到有点什么东西。
护士用力掰开秦淮茹的手,里面是干枯的树叶和已经变色的槐花。
“哪来的这个东西?”护士很不耐烦,把槐树叶从秦淮茹手里扒拉下来。
枯树叶,非常脆,一碰就分崩离析,洒在地上。
“家属找个扫把,扫干净。”说完护士转身离开。
许杰看着地上的槐树叶和两朵花。
四合院里也没有槐树和槐花啊?
再说季节也不对啊,这都入秋了,哪来的槐花啊?
就算是春天的槐花,保留到现在,也不至于枯成这样,跟标本似的。
秦淮茹这是哪来的,攥在手里是什么意思?
许杰正思索着,大曾探头探脑的出现了。
“许总。”
大曾小声叫,许杰站起来,走到走廊上。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大曾很好奇。
“槐花要生了,已经送去妇产科。”
“这乱遭的。”大曾皱起眉头。
“有什么新消息嘛?”
“对,我就为这个找你的,秦淮茹要卖书,让收废品的去她家收,收废品的当天没去。”
“卖书?”许杰不记得,秦淮茹家有多少书,“这些年,除了小当考大学,就没看过她家里人看书啊?”
“我们的同志去现场了,屋门口,的确摆着书,捆起来了,像是要卖,都是教材和杂志。”
“卖书?为什么突然卖书?”
“这哪知道啊,唯一知道的人,昏迷不醒,已经是植物人了。”
书,秦淮茹手里的枯叶子,这都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