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夫妇和白梅被这一幕吓得心脏骤停，连忙凑到沈安然的身边呼喊。
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立刻对沈安然进行抢救。
本该安静的病房里变得吵闹不休。
傅川霖面沉如水，捏了捏眉心，冷峻如刀的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
“看好她。”
他让医院给自己换了间病房养伤。
是顾暖之前住的病房。
顾暖走得匆忙，傅川霖换得时机也恰好。
病房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摆摆手，婉拒了护士的清洁。
傅川霖关上病房门，径直地躺了上去。
“暖暖……”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里，幸好还残留着顾暖的一丝气息。
他的伤势未愈，闭上双眼，逐渐平静浅眠。
仿佛又回到了顾暖还在的日子。
——
警局。
顾暖拿到了法医的尸检报告。
死因是意外坠楼，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后脑勺着地，失血过多而死。
顾暖的眼眶微肿泛红，却强迫自己看完每一个字。
“暖暖，不要勉强自己。”
顾嘉年看不下去了，从她的手里抽走报告。
他想要安慰自己妹妹，但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哥，我没事。”
顾暖闭上双眼，将泪水倒逼回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强迫自己整理好心情，重新拉回理智。
再睁眼时，她眼中的悲痛化作了滔天的恨意。
“师父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