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去,一秒不敢多耽误的将半夜收到的消息告诉老板。
“老板,昨晚苏少发消息,说浔鸢小姐疑似有孕。”
金特助压低的声音清晰地落在左庭樾耳边。
太子爷脚步倏的一顿,他猛然扭头看向金特助,眼里的情绪没收住,下意识流露出来,震惊如排山倒海呼啸着涌现。
他沉声问:“你说什么?”
金特助硬着头皮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左庭樾停顿几秒,他拾步进电梯,想起来昨晚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胸膛骤烈起伏着。
他翻出来手机,开机,回拨过去,嗓音沉哑的可怖:“给你十秒。”
苏锦年:“……”
您是爷。
他把昨晚在夜总会看到浔鸢和季澜清,又阴差阳错听到她们谈话的事儿给他简单描述一遍。
末了,说一句:“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浔鸢说的是‘可能’,你也别太激动。”
左庭樾没吱声,他从喉骨里溢出来一声沉闷的“嗯”,沉默着挂断电话。
他进办公室,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扔在沙发上,给浔鸢打电话。
铃声响起来,没人理会,他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一直也没挂电话,等待的时间扩大人内心的烦躁,让人的情绪紧绷着,不得疏解。
左庭樾一只手拿着手机,单手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青色筋络覆在他皮肉上,寸寸骨骼崩裂,昭显他在失控边缘的情绪。
“喂”
终于,电话接通,女人清冷的声音落入耳膜,像是炎炎夏日的一抹清凉,缓解人焦躁的情绪。
左庭樾满腔的情绪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喊她:“浔鸢”。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男人喑哑的两个字落下,浔鸢手指一顿,他鲜少这样喊她的名字,沉沉的,沙沙的,似乎里面蕴藏着无数的情绪。
她轻声“嗯”,不知道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