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心中了然，这大皇子倒是大方，敢于承认。
只是他本无才，还抄袭别人诗词，那便是无德。
无才无德之人，还真是让人更加厌恶了。
但毕竟是大皇子，心中再如何地瞧不起，李师师也并不敢如同陈安然那般无理。
“殿下说笑了，小女子如何拿的出证据。只不过，既然殿下这词是抄来的，那恕小女子不能陪殿下共度良宵了。”
李师师从床榻上正坐起来，微微侧身，遮掩住了身体的春光，眉眼中的诱惑之色也是收敛起来。
苏辰轻笑，却是朝着李师师走去，在对方轻微皱眉的注视下，停在其身前。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勾起对方下巴。
“我说了，拿出证据来。”
苏辰笑眯眯地盯着李师师的俏脸，丝毫不遮掩目光中那吃人的神色，继续补充道：“怎么？我那二弟就是怎么教你的？凭空污人清白？”
李师师身子微颤，眼神有些躲闪。
来到鸳鸯楼那么久，李师师自认识人无数，但从未有人如同苏辰这般，面对自己会是如此从容。
这眼神表面看满是欲望，实际上却仿佛并未将自己当成他发泄的猎物。
更多的是，玩昧？
或者，嘲讽？
“可鸳鸯楼的规矩便是……”
“鸳鸯楼的规矩不就是谁拿的出千古诗词，便能与你共度良宵？”
苏辰打断了李师师，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其脸对着自己，语气依旧轻挑。
李师师轻咬嘴唇，自己头一次已经是卖给了城中富商，即便这大皇子是天阉之体，若是传出去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也算坏了名声。
到时候砸了鸳鸯楼的招牌，二皇子定不会轻饶自己！
“既是如此，殿下不妨为师师作诗一首，这样师师也心甘情愿不是？”
李师师重新媚眼如丝地看向苏辰，目光如水，快要融化一般。
“哦？”
苏辰来了一丝兴趣。
双修之道本是游离正邪之外，若是自己用强，那边是邪，怕是容易坠入魔道，沦为双修和欲望的奴仆。
既然能有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办法，倒也不错，就如同陈安然那般主动送上门，倒也算好结果。
苏辰站直了身子，笑道：“请出题。”
李师师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之前那首词既是抄袭，苏辰短时间想要再拿出一首流芳千古的诗词，那才是痴人说梦。
稍微整理了一番领口，李师师起身，莲步轻移，来到窗户边。
作为花魁，不论对客人再不满，仪表姿态也许得体，不能砸了自家招牌。
看着窗外的圆月，李师师回头看向苏辰，“殿下，便以这月亮为题，如何？”
说完，心中冷笑一声。
关于月亮的名诗词众多，要是抄袭，自己一听便知。
若不是抄袭，文武不周的苏辰，一定会输！
苏辰也走到窗户边，简单思索一番，张口便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听到第一句，李师师娇躯一震！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辰，这不是抄的？
苏辰不理，只是一昧背诗。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