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结束后,他们退了出去,只留下卿一然一个人守在床边。
司止渊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卿一然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她俯下身,轻声呼唤:“司止渊,司止渊,你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卿一然没有放弃,她继续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司止渊,你醒醒,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也许是她的声音起了作用,司止渊的手指再次动了一下,这次更加明显。
卿一然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你听,我在这儿,我一直在这儿。”
接下来的几天,司止渊的病情终于有了些许好转。
他的心率稳定了下来,血氧饱和度也开始慢慢上升。
卿一然守在床边,几乎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她的防护服已经穿了五天,里面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但她毫不在意。
“他的病情终于好转了一些。”护士兴奋地说道,“医生说,他可能会醒过来!”
卿一然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的手轻轻抚过司止渊的脸颊,像是拂过一件珍贵的瓷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带着一丝不安。
“司止渊,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她俯下身,轻声说道,“你要醒过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如果你再不醒,我……”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被一声微弱的呼吸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