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么个理,但咱们也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博取啊?”
“定虏侯,不是我说大话,这建奴眼见着快不行了,现在更是只能龟缩在辽河东面一带躲起来,根本就不敢出来跟我们应战,你说我用将士的性命去博取钱粮,是不是有点言重了?”
“彰武伯,虽然建奴连吃了几场败仗,但他们主力依然还在,而且他们现在退守辽河东岸一隅,不管是军队数量还是南北来回调动,都非常方便。
要是我们因此轻视他们,从而孤军深入导致大军损失惨重,这个后果恐怕你我都将很难承担!”
虽然曹文诏说得很有理,但杨崇猷心里听着还是不太舒服。
“定虏侯,我们这一万五千多骑兵,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来回兜圈吧?”
“那自然不能!”想了一下后,曹文诏说道:“我们不是带来了几架兵丈局新生产出来的野战炮嘛,咱们先轰上它几轮,要是顺利突破了长山堡,咱们到沈阳四周快速抢他娘的一波,也不枉咱们大老远来这么一趟!”
听到曹文诏要打长山堡,眉头深皱的杨崇猷立时大笑道:“我就说嘛,定虏侯怎么会放着眼前的敌人不打,你等着,我这就去安排炮队和先锋军!”
“好,要是形势不对,赶紧回撤,我一直留在西岸为你们垫后!”
“好,还是定虏侯讲究,放心吧,我们抢一把就走!”
等彰武侯杨崇猷去整军作战的时候,曹变蛟来到曹文诏的身边悄悄问道:“将军,我们就这样看着京营的人在前面吃香的喝辣的?”
“人家自从去年开春来辽西已经有一点多时间了,不仅无法回京,还什么油水都没有捞着,总要让人家先吃几口肉吧?”
“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啊?!”
“放心吧,这才是刚开始,后面有的是肥肉!”
听到这,曹变蛟双眼放光地问道:“将军,不知我们要去打哪里?”
曹文诏吊着曹变蛟的胃口就是不说,“此事不急,等彰武侯打完了长山堡再说!”
曹变蛟急道:“将军,我可是您的亲侄子,这都不能对我先透露点口风吗?”
“不能,既然彰武侯要去攻打长山堡了,等他们都过了石桥后,你就带着两个千户所的人去石桥东面守着,免得建奴突然包抄京营的后路!”
见亲叔不肯说,曹变蛟只好憋闷着回道:“是,将军!”
说完,曹变蛟气鼓鼓地挥打马股,点兵去了。
杨崇猷这边返回京营大阵后,简单地跟计划。
得知他们要去沈阳周边打草谷,几位将领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纷纷叫好。
正如杨崇猷所说的那样,他们由由奢入俭难,过去两年的两场大战,他们不能说是吃得盆满钵满,但也让他们发了两笔不小的财。
但是自从去年开春来来辽东作战后,一直都没什么作战的机会,更遑论什么像样的战利品了。
很快,得知这个消息的京营上下,一片欢声雷动,动作十分迅速地在石桥西面架设起了五门青铜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