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他们突然背水一战,向我们主动发起攻击。
明狗人多,死多少都无所谓,而我们大金勇士就这么点,死一个就少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的强军拼命!”
对于代善的教训,豪格并不领情,语气不耐烦地回道:“好,我知道了!”
看着建奴大军迟迟不动,杨崇猷来到曹文诏身边道:“定虏侯,这建奴既不向我们发起进攻,也不退走,到底什么意思?”
曹文诏笑道:“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们想逼我们快点渡河!”
“那咱们怎么办?”
“你们京营还有几日粮草?”
“之前从广宁带了五日的粮草,这几日又从建奴那抢了一些,应该还能供大军食用五天左右!”
“我们勇士营的情况也差不多,看来这建奴料定了我们所剩粮草不多,就干脆守在那里看着我们渡河返回广宁!”
“应该是了,但我们就这么被他们送走,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曹文诏看向杨崇猷笑道:“彰武侯,你们京营该抢的东西都抢了,首级也砍了不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哈哈,没有什么不满足的,每次跟着定虏侯作战,总能有不小的收获,就是让建奴这样看着我们离开,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
“他们这样礼送我们离开不是挺好的嘛,总比被他们一路捻着狼狈逃跑要强上不少!”
“说的也是,那我就不乱想了,对了,回广宁后,我们还要不要再次过来?”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了,等我们回去休整一番,还是正忙于春耕的三月底或四月初,来肯定是要来的,怎么,彰武侯抢了不少好东西就不想再来了?”
“那不能够,陛下的旨意我们京营肯定不敢忘的,到时候我们还随着勇士营继续过来破坏建奴的春耕!”
“经我们这么一闹,建奴肯定又要撤走不少靠近辽河的定居点了,到时候我们突袭可就没有这次这么顺利了!”
“没事,只要我们让建奴的壮丁疲于奔命,他们的农田肯定就没有足够的青壮去播种施肥!”
“说的也是,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不疾不徐地在辽河上架好木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内,双方一直相隔两里之地互不侵犯。
第三日一早,面对所剩粮草不多的现状,曹文诏不得不带着大军依次从新修的木桥上渡过辽河,退到了原先内喀尔喀的主要驻牧区。
不过现在的这里已经几乎没了内喀尔喀的牧民,只有零散的少量散户在四处游荡。
三天后,曹文诏大军不疾不徐地穿越辽河套,带着尚算不错的缴获,终于返回了广宁城。
当他们在此休整好后,将会再次东出辽河套,继续破坏辽东中游东岸的建奴春耕之事,让他们这个冬季依然在缺粮中艰难苦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