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打了一辈子的仗,到时候请卢象升派军北上不就完事了,当年李成梁不就是如此应付大明天子的嘛!”
“哈哈,说得也是,我也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盖州城北,位于孛罗锅的临时营地内,满桂收到了来自卢象升的书信。
自从二十多天前突然收到卢象升要求他放缓进攻盖州的书信后,满桂便将临时大营设立在了孛罗锅,突袭的主要方向也换成了北面的海州与鞍山驿一带。
因南面还有盖州的两蓝旗存在,满桂也不敢派太多的军队北上,总要留下近一半的兵马驻扎在孛罗锅。
现在再次收到卢象升的书信,满桂看完大笑三声后,立马召集了所有千户及以上的武将,商议撤营北上之事。
满桂除了收到卢象升的书信,还收到了来自王之臣的书信。
王之臣的来信中告诉满桂,曹文诏大军已经几乎来回打穿了沈阳以北的地方,现在建奴的两红旗与两黄旗正被曹文诏折腾得够呛。
简短地开完军议,第二天一早,满桂便带带着所有大军拔营北上,再次扫荡了耀州驿、塔山铺等没人的墩堡,之后越过海州河,将两白旗驻守的海州城给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满桂像曹文诏一样,遇到重兵防守的坚城,他们只是围而不攻,之后派出偏师去四周的墩堡村落劫掠搞破坏。
站在海州城墙上的多铎看着城外嚣张跋扈的满桂大军,气得他已经长出青葱胡须的小脸由红变紫,再由紫变红。
这几年的战事下来,尤其是去年春季以来的明军反复破坏三岔河一带,实力再雄厚的正白旗也受不住如此大的折腾。
“十四哥,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明狗在城外耀武扬威吗?”
多尔衮的心情自然比多铎好不了多少,多铎的正白旗损失惨重,他的镶白旗也同样不好受,关键他还有个阿济格一直跟他搞内耗,现在他更是带着他的十二牛禄驻扎的鞍山驿。
“你有把握击溃城墙外的明狗吗?”
多铎脸色再次憋得通红道:“他们的人数跟我们差不多,只要我们两白旗一起,定能击溃他们!”
“你可知城下是谁的军队?”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满桂的辽军,中间还夹杂有一营没见过的军队,但看起来跟曹文诏的勇士营有点像!”
“既然知道像是曹文诏的军队,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厉害,从近期各地反馈的情况来看,这支军队都是使用那种明狗新搞出来的燧发枪,而且跟曹文诏的勇士营一样,几乎人人着甲,你觉得我们还有把握击溃他们吗?”
多铎憋了好久好,仍然哽着脖子道:“尽管如此,我们大金的勇士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憋屈总比送命强,在没有找到克制明狗新火器的办法前,我们只能先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还保存实力?我的正白旗已经少了五个牛禄了,现在更是缺衣少粮,连兵器毁坏了还只能回炉重造,而不是用全新的武器......”
面对多铎的一顿抱怨输出,多尔衮除了听着,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因为多铎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