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欣赏远处跳跃的海洋街溜子时,望斗上的那人再次高喊了起来,“东北方二十里,有船队正朝我们靠近!”
听到声音的查继业,赶忙冲出船舱,拿起望远镜查看望斗哨探所指的方向。
在反复观看过后,查继业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告诉其它船只,马上改道向西南,以最快速度前行!”
“是,掌柜的!”接完令的大副马上向四周的几艘船下达了转道向南并以最快速度航行的命令。
在李永芳方向跑去。
“师傅,看样子朝我们靠近的船只不像什么好人!”离谱一边说一边将望远镜交给了李永芳。
李永芳接过望远镜,在李普的指示下,朝正朝他们赶来的船队望去。
在看到五艘相似的船只及甲板上忙碌的船员后,李永芳虽没有经历过海战,但以他多年的战场经验判断,这些船上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在来到查继业的身边后,李永芳瞅着空问道:“查先生,不知这次又是谁的船只?”
查继业板着脸回道:“是福建十八芝的船队!”
“十八芝?有什么不同吗?”
“一群既做海贸也做打劫的海盗,也是这两年在福建外海新崛起的一股势力!”
“福建海盗?查先生的六艘船还怕他们五艘吗?”
“自然不怕,但他们船上有不少火炮与火铳,跟他们交战,我们讨不到任何便宜,还可能损失惨重,得不偿失!”查继业在李永芳的面前自然不能认怂。
正在追逐查继业船队的旗舰上,郑芝豹不太理解的朝下达全力追击命令的郑芝虎问道:“二哥,我看他们船只吃水很浅,应该没有什么东西!”
郑芝虎放下望远镜,笑着说道:“别看他们船只吃水浅,但船上装着的可都是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郑芝豹不解地问道。
“东厂番子给我们传递的消息你忘啦?”
一心想诏安的郑芝龙兄弟,朱由校虽然不想让他们借着大明的平台壮大他们自己的势力,但还是同意了南居益的诏安方案,那就是不打你可以,但不能在大明海域内祸害来往船只,而且还要老老实实去市舶司缴税,否则一律视为海盗剿灭。
对于强势的南居益与张可大,郑芝龙自然不服气,但被连续击败两次后,很会识时务的郑芝龙就乖乖地接受了南居益的诏安方案,成了以经营海贸为主业的海商,而不是以打劫为主业的海盗。
经郑芝虎这么一提醒,郑芝豹马上明白了过来,“东厂番子?你是说他们是从辽东返回的走私船?”
“八九不离十,不然他们怎么好好的海岸线不走,偏偏走远离海岸的深海!”
郑芝豹用望远镜又认真看了几眼查继业的船只后,还是不太确定地问道:“他们为何不是从朝鲜返回的船只?”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从朝鲜返回的船只,也不可能躲着海岸线走,而且东厂的人说了,只要超过海岸线五百里的船只,若没有向市舶司缴过税,我们都可以抢掠,到时候只用去宝山上交三成的缴获就行了!”
“真别说,我还真没看到悬挂有市舶司的旗帜!”郑芝豹咧着嘴笑着回道。
郑芝虎朝四周的船员兴奋地大喊道:“兄弟们,前面可是有六条大鱼,今年能否过个好年,就全指望这次了,都给老子抖擞起来!”
“好,好......”众船员一边兴奋地回应,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