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可是郑芝龙的兄弟？”
“正是卑职！”郑芝虎如实答道。
“嗯，可有何要务非要找我们东厂？”
“回王大人，我们从倭国返航的途中，发现了六艘像是从辽东返航的船只，便跟了上去.....”
东厂千户王文元打断道：“你怎么知道它们是从辽东返航的船只？”
“禀王大人，他们船上没有悬挂市舶司的旗帜，而且是在松江府外海由北向南航行！”
“你还没回答本官为何判断它们是从辽东返航的船只！”
“回王大人，下官一直尾随他们到了浙江外海的花鸟山，可惜让他们趁着雨夜连夜逃跑了！
若不是从辽东返回的走私船只，他们不可能在到达花鸟山之后，还会连夜遁走。
此外，从下官多年的远洋经验来看，他们船上不像是装有朝鲜海货的样子！”
“既然他们在到达花鸟山之后，能够连夜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为何没有继续往前追赶？”
“回王大人，下官准备登上花鸟山询问这些船队的东家，但被岛上之人给言辞拒绝了，对了，这岛上之人说花鸟山是他们屠家之地，不仅拥有刀枪弓箭，还有数量不少的火炮与火铳！”
听到此，王文元身体微微向前倾斜道：“火炮与火铳数量多少，分别属于哪一种？”
郑芝虎快速回忆道：“火铳主要是鲁密铳与鸟铳，数量不低于一百，火炮是弗朗机炮，大概有八门！”
眼皮子底下居然有这么一支火力不小的武装，王文元眉头不由得皱了两下。
“你刚才说花鸟山的人宣城这岛是他们屠家的，哪个屠家？”
“应该是嘉兴平湖屠家！”
嘉兴平湖屠家？
王文元越来越感兴趣了，这可是扳倒一个地方豪族的大好机会。
“你可愿立下字据？”
“下官自然愿意！”郑芝虎略显激动地答道，这第一个目的不就达成了。
“好，立完字据，你们可以回去了！”
“王大人，我们还有一事相求！”这么快要赶自己走，郑芝虎赶忙说出了此行的第二个目的。
“何事？要是什么痴心妄想或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开口！”
“是，王大人，我们想跟崇明沈氏一样，做天子的皇商！”
王文元立时喝骂道：“郑芝虎，你这不是痴心妄想还是什么？”
“回王大人，我们郑氏虽然出身草莽，但我们船队规模与海贸的范围，绝对要比当初的崇明沈氏强上不少，故而向您斗胆提出了这么个请求！”
王文元瞪了好一会儿郑芝虎后，这才冷哼道：“郑芝虎，你们郑氏的老底本官可了解得十分清楚，你觉得你们过往的斑斑劣迹如何让本官信任你们，更遑论如何让皇爷信任你们？”
郑芝虎为了能够做皇商，心一狠，牙一咬，十分认真地答道：“为了表达诚意与决心，我们愿将家小迁来宝山！”
一旁的郑芝豹十分震惊地看向了自己的二哥，这事儿不用跟大哥商量一下的吗？
看着郑芝豹的举动，观察敏捷的王文元立马看出了其中的道道，“此事是你个人所为，还是他郑芝龙所为？”
“这是下官和四弟商议后的决定，相信大哥肯定也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