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慢条斯理的点头,居高临下道:“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说罢,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大步进了府邸。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之所以下手这么狠,就是要向世人表明。
将军府,现在是他说了算。
他沈青,可不再是软柿子。
谁敢捏,就要做好被打断手脚的准备。
至于效果,立竿见影!
“沈青,你是在找死。”
陈哲捂着伤口,牙齿都快咬碎了,眼中杀意冲天。
“陈,陈少,要以大局为重啊,呕……”
罗金吐了半天,胆水都快吐出来了,咬牙道:“刚刚是咱们上了他的套,才奈何不了他!可只要进了陈家,您想让他死,还不是动动小手指的事?呕……”
罗金又吐了一阵,这才凑到陈泽耳边说了什么。
陈哲慢慢阴笑起来,表情狰狞之极:“好,就这么办!”
“姓沈的,今日不让你身败名裂,跪在地上求饶,本公子就不姓陈!”
不远处,中年人把这一幕全然看在眼里,顿时来了一丝兴趣。
“雷开,带路,既然遇上了,那就进去看看热闹。”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莫暴露身份。”
他有点想看看,沈青究竟会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是!”
陈家府邸,不愧为先皇下令敕造,除了后院冬暖夏凉的花园,宽敞的前庭,摆上二十桌流水席不在话下。
晌午正中,宴席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
陈家老爷子陈明先笑得合不拢嘴,胸前的大红花和他花白的头发胡须显得有些不协调。
八十岁高龄,硬是托着发福的身子,在陈哲的搀扶下,带着小娇妻挨桌的敬酒。
陈家人笑声不断,被敬酒的宾客受宠若惊,什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说了一大堆。
只有刚满十八的新娘微白着脸,眼角泪痕未干,只是没人在意就是了。
至于沈青,进门后便直接走到角落,找了个位置埋头干饭。
赴宴嘛,吃席才是王道。
陈家人不待见他,他又何时待见过陈家人呢?
逼急了,老子把你这破喜宴都给掀了。
谁怕谁啊!
而那些同样不受待见的商贾,知道沈青和陈哲有恩怨,都离得他远远,一大桌子菜,沈青一个人随便造。
别说,这待遇还挺不错。
“小兄弟,不介意搭个桌吧?”
此时,中年人笑着来到沈青面前,手里折扇遮着面容。
“当然!两位请!”
沈青笑着摇头,继续埋头苦干。
中年人也不介意,在他对面坐下,也不动筷,只是倒了杯茶抿了一小口。
雷开征得他同意,也跟着坐了下来,双眼却始终盯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不用小半个时辰,陈明先便敬到了最后几桌。
当然,这几桌都是地位低下的商贾,他也只是转一圈走个过场,自然也就没看到遮着半边脸的老者。
倒是陈哲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陈明先将手里酒杯一放,斜眼瞥向沈青,冷哼道:“老夫的喜宴,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拉低档次!”
“来人,把这混吃混喝的废物扔出去!”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宴席瞬间寂静。
所有人看向沈青的目光,都带着不屑、嘲讽和同情。
打了陈哲,你还尚有活路。
如今连陈老爷子都看你不顺眼,这不是妥妥的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