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闻言错愕不已,进士功名?
有进士功名的人都入仕做官了,怎么可能来给你做启蒙先生呢?
哦不对,有可能,就是那些因犯错获罪、从而获罪革职的。
但这样的人,十好几年也等不到一个,哪里就能轻易让大嫂寻到,还能把人聘到家里做哥儿姐儿的西宾先生?
乔乔心中一动,低声问道:“大嫂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好端端的就拼命要让儿子读书用功了?
谢珩不知具体原委,但也多少猜得出。
“旸哥儿是嫡长子,亦是其他几个哥儿的兄长,本就该给弟弟们起个表率,大嫂性子又那样要强好与人争个高下,估计是怕旸哥儿被弟弟追赶上。”
乔乔:“咱们这个大嫂,真是时而精明,时而糊涂。”
谢珩:“那你呢?昭哥儿的启蒙,你是如何打算?早些说来,我也好早为西宾一事物色人选。”
乔乔:“咱们自己府上的家学难道自此荒废不办了?”
谢珩:“这却不知,但家学里学风的确不算好,尤其是旁支那几个孩子,成日不说上进苦读,凑到一块只知斗草逗鸟,聚众玩乐,偏那几人的母亲都是出了名的泼辣和宠溺幼子,贾先生管不得也不敢大管。”
乔乔:“若如此,得昭哥儿那时候,不妨把他送去崔氏族学。我那几个哥哥自幼都是只在自家的族学中念书,还有家中一些亲友旁支的孩子历经辗转将孩子也送过来的。”
崔府的学风肯定比自家要好上许多,昭哥儿又是崔氏族长的亲外孙,下一任族长崔嘉钰的亲外甥。
娘亲舅大,这个绝对不算是外人。
谢珩:“若能如此,倒也不错;霖哥儿那般刻苦好学,有他带着,其下的弟弟们也不敢胡闹乱来。”
乔乔:“好啦,别说的好像明日就要把儿子送过去一样。”
“我可事先说好了,等到昭哥儿四岁再谈上学堂的事,当然,我日常带他时,自当也会不时教他认两个字,但正式进学,不能太早。”
她舍不得儿子太早吃苦,更不想儿子过早的就没了童年的乐趣。
谢珩无奈,给了她一个慈母多败儿的眼神。
乔乔气得给了他两巴掌。
谢珩生生受了,妻子如今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
昭哥儿见娘亲打爹爹,忽然咯咯得笑了。
谢珩:“……”
乔乔莞尔,“你可真是你爹爹的好儿子,就这么喜欢看你爹爹遭罪啊。”
昭哥儿笑出了口水。
乔乔也乐了。
谢珩气笑了,当即握住那方细白的后颈就覆了上来。
乔乔愣了愣,回过神来,一点没留情面的咬下去。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还在儿子面前就敢胡闹
谢珩吃痛松开,乔乔自己低头擦去被他亲花的口脂,却不经意间撞上了儿子黑漆漆的长眸。
乔乔被一岁的儿子莫名看出了几分心虚。
昭哥儿忽地爬坐到乔乔腿上,两只小胖手捧着娘亲的脸,学着刚才爹爹样子就要亲。
谢珩眼疾手快,一把将儿子抢了过去。
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