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不在家,昭哥儿更有哥哥样了。
乔乔心里很是欣慰。
一边做针线,一边琢磨着中午让厨房给孩子做些什么新鲜吃食。
……
三月的羌城,黄沙漫天,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晋军与匈奴的这场大战已然持续了多日。
身为主帅的谢珩亲自上阵,晋军受其鼓舞,士气如虹。这一战,晋军勇猛无畏,匈奴折损了三万人马,狼狈不堪。
就在将领们商议着下一步的战略布局时,几日后,匈奴忽然派人献上投降书。
消息传来,晋军营地一片欢腾,士兵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脸上洋溢着喜悦,都觉得凯旋的曙光就在眼前。
但营帐中的谢珩和赵桓等望着那封投降书,心中却隐隐不安,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也难以言明。
自匈奴献上投降书后,边境诡异般地消停了很长时间。
匈奴那边,连军旗都扯下来了,似乎真的是无心再战。
按照初始行军计划,既然匈奴已降,和谈便要前往京城面圣。
众人估算着,快则四五月,慢则七八月,最迟年底也能回京。
入夏的七月,即便是羌城也是骄阳似火。
晋军营地内一片忙碌,马匹嘶鸣,辎重装车。
班师回朝的胜利曙光已然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尘土飞扬,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晋军营地汹涌扑来。
尖锐的号角声划破长空,那是匈奴的战号!
多年来训练出来的军纪素养让士兵们很快意识到——匈奴降而复叛!
不!不对!
甚至这场投降从一开始就可能是一场阴谋,他们想借助投降来让他们放松警惕和戒备,再趁机一举将他们歼灭。
匈奴的骑兵冲在最前面,他们身裹兽皮,手持长刀,嘴里发出阵阵嘶吼,马蹄声如雷,踏得大地都在颤抖。
只见为首的匈奴可汗乌日达,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满脸横肉上透着凶狠与贪婪,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晋军营地短暂的陷入片刻混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谢珩迅速做出反应。
随着主帅的长枪所向,晋军士兵们迅速镇定下来,原本混乱的局面瞬间得到控制。
盾牌手迅速集结,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长枪兵则在盾牌后方严阵以待,将枪尖对准匈奴骑兵的来路。弓箭手们也迅速到位,搭弓上箭,箭雨如蝗虫般射向匈奴军队。
匈奴骑兵凭借着速度优势,很快就冲到了晋军阵前。他们挥舞着长刀,试图冲破晋军的防线。
但晋军的盾牌阵如同一堵坚实的城墙,任凭匈奴骑兵如何冲击,都难以撼动分毫。
而长枪兵则趁机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长枪,给匈奴骑兵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谢珩和凌承等几位高级将领也亲自上阵厮杀,将士们上下一心,整个晋军营地宛如铜墙铁壁一般。
匈奴可汗乌日达已经完全杀红了眼,手中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可眼前晋军的防线却如钢铁铸就,密不透风。
他望着倒下一片又一片的自家骑兵,心中满是惊惶与不甘。
原以为能杀晋军一个措手不及,大获全胜,如今却深陷泥潭,占不到丝毫便宜。
不对!
乌日达很快意识到,晋军哪里像是仓皇迎战的样子,分明是提前有所准备,是有人勘破了他的计策?
“撤!快撤!”匈奴可汗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音被战场喧嚣迅速吞没,他心急如焚,猛地一拉缰绳,那黑色骏马前蹄高高扬起,转身便往回奔。
匈奴那些精锐听闻号令,如同溃败的蚁群,纷纷追随可汗撤退。
匈奴士兵更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有的头盔歪在一边,有的兵器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捡,只顾策马狂奔。
晋军战鼓擂动,士兵们呐喊着乘胜追击。
凌承和赵桓皆是一马当先,手中长枪闪烁寒光,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纷纷落马。
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战马的脚力,乌日达和他为数不多的精锐部队勉强逃回了大本营。
但他心中却也清楚,这次阴谋失败,往后的交锋,恐怕会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