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接着说道:“大人,如今太子殿下急于攻打张邺军,然而我军多有不利因素。
张邺军可是号称有三十万,再加上肃云郡的原来的十万守军,共计四十万。而我军三十万而已,不足以少攻多,此为其一。
但如今据守肃云郡,凭借水势,我军的水战能力尚可,咱可以云河此与对方形成对峙,可按原计划等待君上的援军,此为其二。
再者,我军士兵多为南方人,初到北方,水土不服者众多,战斗力受到影响,此为其三。
若此时贸然大举进攻,恐难取胜啊。”
南啼沉吟片刻,心中有些动摇:“二位所言不无道理,但今日太子水战大获全胜,也不见得对方水战能力有多强。
再者说,太子殿下决心已定,恐怕难以劝动。”
左亮玉连忙说道:“大人,正因为太子殿下决心坚定,我们才更应设法让他认识到其中的利害。
若此时与张邺军交战,一旦失利,不仅会损失大量兵力,还会影响军心士气。
而且,只要我们坚守到援军,倒时兵力会远胜于张邺。而他张邺为了应付明国的围攻,定然腾不出兵力来此。
届时,就是我们以多打少,必克制。
如此既不用冒险,又能完成君上所托。”
南啼思索良久,尤其对左亮玉最后一句所认可,终于点点头:“二位将军所言,南某心中已有思量。只是太子殿下性格刚强,想要说服他,谈何容易。”
张安郑重地说道:“大人,为了南国的长远利益,为了百姓的安宁,还请您务必一试。
若能劝动太子殿下,必将是南国之福啊。”
南啼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好,为了国家,南某愿尽一份微薄之力。只是,你们也要有所准备,太子殿下一旦决定,便极难更改。”
左亮玉和张安心中一喜,连忙行礼:“多谢大人,那我们静候佳音。”
次日清晨,南啼整理好衣冠,向着太子南靖的营帐走去。
来到营帐外,守卫通报后,南啼进入了营帐。
只见南靖正坐在案几前,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太子殿下!”南啼行礼道。
南靖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候监大人,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南啼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道:“殿下,臣听闻您决心不日要与张邺军水战,特来进言。”
南靖眉头一皱:“进言?哼,无非是让我放弃进攻罢了。候监大人,你不必多说,我已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南啼心中一叹,知道劝说不易,但他没有放弃:“殿下,臣明白您的决心,但此次进攻,实非明智之举啊。”
南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候监大人,你不必再劝。我已摸透肃云郡守军的水战不足,此时正是最佳获胜时机,我定要大挫张邺的肃云郡守军。”
南啼见状,急忙说道:“殿下,三思啊!张邺军虽水战能力有所不足,但他们占据地利,且人数众多。
我军初到北方,水土不服者众多,战斗力大打折扣。此时进攻,胜算不大啊。”
南靖冷笑一声:“候监大人,你不必过于担忧。我早已探清对方虚实,什么三十万大军增援肃云郡,不过十几万而已。
我南国军队实力雄厚,岂会怕了区区张邺军?
此战若胜,必将大大鼓舞士气,也让张邺知道我南国的厉害。”
南啼闻听无比震惊,问道:“太子殿下如何得知对方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