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奚的脸上和身上有多处红肿和青黑,若不是对他的声音和衣服过于熟悉,
连钰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青奚,他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中了毒,且他中的可能还不止一种毒,
连钰连忙走出屋子,叫青月把青奚带走,去找青岚医治。
“出了什么事?”
钟白听出连钰呼吸不似刚才那样舒缓,知道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连钰将手中的字条收起来,
“我的人到明月街暗查当日的黑衣人,被暗算了。”
“明月街?林家所在的位置?”
连钰顿了一下,方开口接话,
“对,不过,监视林家的人都没事,出事的,是在别处暗查的人,剩下的那些人,还留在原地,继续盯梢。”
钟白的手在床边搜寻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握住了连钰的手腕,
“瑞山,你既信他,就不用有负担,而且,他不是已经离开他的家族了嘛?”
连钰点点头,想起来钟白看不见,便出声说道,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心寒,文正那么努力,他的家族确实这般面目。
好在文正现在得到了郑大人的青眼,在户部已经越来越好了。”
钟白拍拍连钰的手背,柔声抚慰道,
“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家事,过于操心,便是自寻烦恼,
而且,现在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不要唏嘘别人了,
要不要一起讨论一下,现在你手上这个案子有多糟糕?
现在我们一不知道杀人凶手到底是谁,这二嘛,
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危险人物,我们要如何找出来?
这当中又关乎不少布局和筹谋......”
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手中的案子上,连钰直接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说起这个,我现在就头大,凶手存疑,连内幕都这么复杂,我感觉我要卒在这个案子上了。”
连钰一直都是自信和胸有成竹的模样,钟白以前从来没有多想过,
但连钰其实也是个普通人,她心里也会烦,也会对一些事情有自己的小抱怨,
而现在她会对自己说这些与她个性不太相符的话,钟白觉得自己在连钰心中果然是不同的,心下立时一阵火热。
他轻笑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力道,柔声说道,
“难得看到你心烦,不过衙门事务总是这样,毕竟牵扯较多,我教你个办法,可去心中烦忧。”
语音越发的低,连钰凑近听完,有些不可置信的笑看着他,
“真的?我若被人抓了包,可是要将你供出来的~”
钟白唇角笑意未变,
“永远为你托底,绝不食言!”
“什么决不食言?你们该不会有什么秘密,不打算告诉我吧?”
清脆的童音从门外传进来,云亭下一刻快速的奔进房中,玉昭给他搬了个软凳,在连钰身旁坐下。
连钰眼睛笑的弯弯的,勾着云亭的小鼻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秘密?
云亭摸着自己的鼻梁,鼓着腮帮子,转头去威胁什么都看不到的钟白,
“少渊哥哥,我可是瑞山哥哥的亲弟弟,你确定要瞒着我?你就不怕我不同意你们的事?”
钟白好像还真的紧张起来了,用脸开始在床上找云亭的方向,
“你不能这样,我可是等了十年呢!”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诚意了!”
“我很有诚意,我的身契证明还有我的身家,早就已经全部交给她了!”
云亭吃到了大瓜,转头去烦连钰,
“真的吗?他真的这么大方?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给弟弟看看嘛。”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连钰脸色立即涨红,借口出去给钟白端药跑掉了,
云亭看着连钰慌慌张张跑掉的背影,笑得竟像个欣慰的老父亲,
“玉昭,父亲会高兴的吧?”
“会的,这本就是他为小姐挑的夫婿,如今他们两情相悦,将军一定很欣慰。”
躺在床上的钟白:羞红了脸,但是你们能不能自己私下里说?瑞山跑了,我跑不掉啊喂!
云亭也没有忘记钟白,他叉着腰居高临下的对钟白放狠话,
“听到了吗?我们娘家人还是很多的!你要是有什么疏漏,我们保证,你连补救的机会都不会有!”
“云公子放心,钟白一定好好待她,今生只他一人,绝不让他受委屈!”
“本公子记下了,不过你这眼睛要裹多久的药啊?总这么不好,岂不是要一直叫人照顾?”
钟白瞬间醒悟,连忙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