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侍郎,连大人!”
钟首辅叫李真将连钰推到祠堂里面,好叫她清楚的看清他所有的动作,
“你我同朝为官,你如今也算大权在握,本辅敬佩你文韬武略,才能卓越,
你不顾自己前程,本辅可惜却也不会干涩,但你若要毁了我的儿子,无论从哪一方面,就别怪本辅翻脸无情!”
语罢,钟首辅的铁鞭狠狠甩下,钟白的后背立时出现一道极深的血红印子,
即使钟白被封了上身的穴道,连钰依旧可以看清他身体的抽搐。
连钰眼眶灼热,祈求的望向钟首辅,
钟首辅觉得惩罚自己的儿子,确实对连钰有威慑力,口中狠话更甚,
“今日这是第一次,本辅没有欺辱连侍郎,只是在惩罚自家的不肖子孙。
若是日后他还和连侍郎不清不楚,本辅就一日罚他一次,罚到他再也起不来为止!”
连钰心内着急,可是被封住的穴道,却怎么也冲不开,她用口型无助的呼喊,
“伯父,伯父,不要惩罚少渊,”
钟首辅明白连钰,他们这种有情人,还是很会心疼对方的,
但是今日如果不把连钰吓到,叫她以后再也不敢接近自己的儿子,
那么今日,钟白这一鞭就会白挨。
他再次将铁鞭挥起,鞭呈弧线飞起,可见甩鞭之人出手狠厉,马上就要落在钟白的背上,
就在此时,连钰冲开了身上的穴道。
她抬手拽住了钟首辅即将挥下去的铁鞭,
“连侍郎,你这是要阻止本辅处理家事吗?
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钟首辅没想到连钰这么快冲开了穴道,知在武力上斗她不过,只能在语言上令她生怯。
连钰闻言怔愣一瞬,李真也上前掣肘连钰,
钟首辅即将挣脱连钰的手,再次挥落铁鞭。
连钰一手抵住李真的招式,手中握的鞭子丝毫不曾松动,
突然一下,她手中力道收紧,转过身背对钟白,面向着钟首辅双膝跪下,
这是想要通过祈求,让自己成全他和自己的儿子?
没门!
钟首辅后槽牙一咬,继续挣脱连钰的手,但连钰力道太大,他竟然挣脱不开,
“你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无法阻止你们了嘛?
本辅告诉你,儿子是我的,大不了我直接打杀了他,也不能让他做出这等侮辱门楣的事情!”
连钰用空下来的一只手,迅速解开自己的哑穴,终于发出了第一个声音。
“伯父,少渊无错,一切都是宛……”
“谁是你的伯父?叫首辅大人!本辅跟连侍郎攀不起这个亲戚!”
钟首辅声音冷峻,连钰立刻听话改口,
“首辅大人,我来解释,这件事是我的错,少渊没有任何问题,他也没有做出侮辱家门的事!”
“他都跟你……跟你……”
钟首辅手指颤抖着指着连钰,“跟你”了半天,那刺眼的画面,令他说不出一句有关的话语,
他长叹一口浊气,控制着自己的语速,换了个平和点的说话方式,
“连侍郎,你孤家寡人,凡事都不用考虑太多,享受人生,活在当下,
但是白儿是我们钟家的嫡长子孙,
日后是要继承钟家门楣的未来族长,他的后院要有个像话的主母,而不是……”
钟首辅闭了闭眼,终于吐出了剩下两个字,
“而不是一个男子,他要传宗接代,他不能在这里毁了,连侍郎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家白儿?
天下好男儿千千万,您怎么就,看上了我家白儿呢?”
连钰趁机夺下了钟首辅手中的铁鞭,随便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哽咽的开口,
“首辅大人,接下来请您屏退左右,我们的事,我来解释。”
钟首辅也觉得这家丑难扬,看了一眼李真,李真立刻出去,
过了不久走回来将祠堂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钟家祠堂内的烛火通明,上方的祖宗牌位皆已金墨阴刻填涂,
在烛火的反射下,闪着金光,似是祖宗用来看着堂下子孙的天眼。
“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本辅倒要看看,连侍郎伶牙俐齿,究竟想怎么解释刚才本辅看到的那荒唐的一幕!
反正,本辅不会同意你与我家白儿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