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跟吕老说的？吕老就这么听你的？”江婉也逗德郡王：“好啊。背着我你们两都干什么了？想架空我呢？”
“架空你？”德郡王也取笑道：“说的你好像什么时候不是空的似的？”看着江婉：“吕老会给孤这个面子，是孤帮了他一个大忙。”对着江婉好奇且不依不饶的眼神：
“吕老为了祠部司的孤老幼儿，自己那点俸禄都搭进去了。前一阵子，你为你身份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时候，吕老家也遇着事了。”
大约故事有点长，后门已经在眼前了。德郡王把连廊边石头椅子的灰吹了吹，铺了条汗巾，让江婉坐下。之后自己坐在江婉身边：
“吕老的大儿子在外任职，身边跟着二爷和三爷。他家二爷身体不是很好，就在你认亲的那段日子病的厉害。孤的父亲看病的时候，孤认识几个药材铺子的老板，有些孤还他们铺子里赊过账。”
想想那时堂堂德王府，连结算药钱的银子都一时拿不出，可见德王才回京时的日子有多难过。
“孤去有时还会去看望那药铺老板，那时候肯给王府赊账的也不多。去的时候听那老板跟店子里的学徒说，前边巷子里的大夫不肯给个穷人治病，还赶人走。孤听那到药铺老板的话，想起那时候孤和自己的爹爹。”
停了好一会。江婉知道德郡王又在想父亲了，也不出声。用头靠向德郡王的肩，头枕着德郡王的肩膀陪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