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啊!柴武邀我前往魏营赴宴,分明是想交好我楚国将领;其目的便是为日后在主公麾下效力寻些助力。而若只有我一人前去,恐怕诚意不够,效果也不佳。故而才拉上兄长,还望兄长莫要怪罪!”季布先是耐心地向蒲武说出缘由,而后拱手告罪,神情颇为诚恳。
“我看啊!若非你季布乃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将,你去当个狗头军师也差不了多少!”蒲武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季布笑道,眼中满是调侃之意。
“某家可是个实打实的粗人,哪担得起那军师之责!”季布笑着挠挠头,谦逊地回道。
……………………
燕王宫。
“末将林殊(师大原、公孙仕)!拜见大王!”林殊、公孙仕、师大原三人一同恭敬地入宫觐见韩广,声音整齐而洪亮,在宫殿中回荡。
“三位将军请起!”韩广虽然心中对于林殊三人隐隐有些怀疑,但却丝毫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依旧依照往常的习惯,抬手虚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谢大王!”林殊三人闻言,各自挺直身子,依照官职大小,有条不紊地往左面站成一列,神色恭敬。
“这次大王召回三位将军,虽说是述职。但其实也算是大王特意给予相国的恩典,好让三位国中大将回来参加相国寿宴。”老早便入宫等候的章振,得到韩广的眼神示意,心领神会,当即便主动出声,语气和善地安抚道。
“相国寿宴?”听见是顺道回来参加相国燕海的寿宴,三将心中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某家可是没有准备什么寿礼啊!这可如何是好?”而后,师大原这个心直口快的汉子,不顾如今乃是在燕王韩广面前,瓮声瓮气地抱怨道,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响亮。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师大原的话,坐在上首的韩广大笑起来,笑声在宫殿中回荡。
“哈哈哈!”
韩广一笑,章振、林殊等人也跟着附和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宫殿中充满了笑声,但其中意味却各不相同。
笑完,韩广在上首神色威严地说道:“师大原!汝镇守范阳、易县一带;如今这两地情况究竟如何了?”
“禀大王!末将镇守两地,丝毫不敢懈怠,先是精心征召兵卒;而后又组织兵卒与民夫一同齐心协力修缮两座县城。如今不仅两座县城已然修缮得坚固如初,驻军更是募集到五万有余!末将在此郑重保证,只要赵军敢来进犯,某必将拼死一战,不失一城!”师大原虽摸不着头脑韩广等人在笑什么,但见韩广问起自己,便一脸严肃,如实回道,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韩广听了师大原的汇报,心中不禁对其暗暗忌惮起来,毕竟师大原私自征召军士,却并未向自己禀报。但韩广却是在表面露出一副欣慰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而后目光一转,看向林殊,问道:“林将军!汝下辖的上谷郡如今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禀大王!末将驻守上谷,无奈东胡各部受秦军蛊惑,多次来犯,意图抢夺我上谷之地。为了使上谷不丢城失地,守护百姓安宁,末将便也在不得已之下于上谷征召军士。如今上谷已有三万精锐骑兵,两万五千余步卒。且因多次成功击退东胡部族的攻打,上谷城外已然多了一个规模宏大、拥有三万匹战马的马场,可为我王麾下增添更多骁勇善战的骑兵!”林殊心思缜密,很有城府,先是微微告罪,而后条理清晰地说出自己麾下的详细情况。
“好!”韩广听到自己麾下居然有了三万精锐骑兵,不禁兴奋地大叫一声,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林殊受到韩广夸奖,公孙仕也不用韩广点名,便主动上前,恭敬地禀报道:“末将驻守渔阳郡,与林将军境遇相同,数次受到东胡各部族的进犯。但可恨的是,东胡族进犯之时,秦国辽东郡太守亦是趁机同时来犯。故而末将麾下如今不过五万余人马,但骑兵却是有四万之多,剩下的则全是步卒!”
“好!甚好!如今寡人麾下便有十余万骑兵,如此强大的兵力,天下又有何处不可得?”韩广听闻公孙仕麾下骑兵增加至四万,顿时大喜过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然而,兴奋过后,韩广却是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的心中开始涌起深深的怀疑,暗自思忖着公孙仕和林殊两人,怀疑他们已然同时投靠秦国,毕竟两人手中骑兵加起来共有七万之多。若是他们突然发动攻击,那驻守蓟城的十余万大军恐怕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反应。
心中虽充满怀疑,但不知为何,韩广对于燕海和臧荼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他暗自决定,想让这两人去帮自己探一探三将的口风。故而便神色威严地开口下诏奖赏起三将:“传寡人诏令!林殊、公孙仕、师大原三将镇守边疆有功……………………进林殊为安北将军、公孙仕为安东将军、师大原为安南将军,各自赏黄金百两、江东丝绸二十匹、美女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