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行小善积小德
张愆可不想给人做思想工作，起身准备离开了。
一个人真的想死的话，是拦不住的，他可没这么多精力跟对方耗。
那女子显然被张愆的态度惊到了，既然不救人救到底，那你又为何要救呢？
眼看着张愆要走远了，女子赶紧喊道：“恩公等等！”
看样子她被水呛过之后，似乎又不想死了，或者不敢溺水死了，所以没有再去跳河。
张愆停下脚步，问道：“干什么？”
那女子立马流着泪，泣声道：“小女子心里苦啊，身世悲惨，生活艰难，都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恩公既然对我伸出援手，请让小女子跟随您吧，让我当牛做马为奴为婢都行，我什么都可以做的，请恩公怜惜妾身吧！”
张愆看着姿色一般的女子，淡淡说道：“我居无定所，流浪天涯，你跟我只会更加艰难，还是找别人吧。”
女子扑到张愆跟前，抱着他的脚，可怜巴巴地说道：“不，恩公如果不愿意收留妾身，那还不如让妾身死了算了。妾身不怕苦的，只要能留在恩公身边，什么苦我都能受。”
张愆看得出来，这女子想跟随他不过是看他长得相貌堂堂罢了，加上他好心救人，所以让她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如果换个丑的人来救，这女子怕是只能下辈子再当牛做马了，自古英雄救美基本都是这样的结果，只有少数例外。
张愆忍住一脚踹开对方的冲动，冷淡说道：“你不怕苦，为何又嫌生活苦？”
女子垂泪道：“被迫受的苦和自愿受的苦还是不同的，跟着恩公至少让妾身有个盼头，怎么苦都吃得下，但现在的苦我实在受不了了。恩公知道那种被人无视、被人随意打骂、被人无情抛弃的那种痛苦吗？我这些年的遭遇让我心如死灰，妾身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每每想起我的不幸，我的心就像是被无数根刺穿过一样，撕裂我的五脏六腑，痛得我无法呼吸，这种感觉恩公能体会到吗？”
张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本来他就有意不去想自己的身体情况，用意念淡化身上的疼痛，没想到这女子居然又说出这种描述，他瞬间感觉心脏在抽搐，血液涌上喉咙，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张愆捂住嘴巴，把血液咽回去，极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
女子没察觉到张愆的异样，继续自怜自艾说道：“妾身父母是比较偏心的人，对小女子无甚感情，从小便指使小女子干各种活。而妾身小弟最得宠，什么活都不用干就拥有最好的。家父嗜酒，每每喝醉了都会打我，每次都差点把我打死。家母对我很是严厉，我一旦不干活，她就拿针扎我。而小弟每天都欺负我，从五岁开始就开始用各种手段折磨我······”
总结：嗜酒的爹，狠心的娘，邪恶的弟弟，遭罪的她。
最后她还说，不久前他老爹要他嫁给隔壁那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听说那个糟老头子还有些变态，从不洗澡，只会让女人用嘴帮他清理身体······
女子一听哪里能忍受得了，立马离家出走了。
她一想到生活的不如意，觉得人生一片昏暗，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投河自尽。
不过被救之后让她对死亡也有一些恐惧了，不敢再跳河了，这才想跟随张愆，就算是做奴婢，也好过嫁给那个变态的糟老头子。
“我是不会收留你的。”张愆冷冷开口，“不过我可以帮你找个好人家，你就嫁给对方，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吧。”
无名宝典里也有“望气术”这种术法，张愆有练过，可以通过看一个人的气知晓对方的大致人品和性格，想要找个好人家并不难。
女子一听就叫道：“恩公，妾身只想跟您······”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要你的，你自求多福吧。”张愆不带感情地开口，踹开女子就走。
女子被甩到一边，愣了一下，看着无情的张愆的背影，一咬牙，喊道：“恩公，你不管我的话，我真没有活下去的盼头了，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张愆没有回应，身影逐渐消失不见了。
女子瘫坐在地上，再次心如死灰，泪流满面。
她蜷缩着身子，无声地哭泣着，陷入了无限的悲伤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脚步声，一个人影在向她靠近。
她以为张愆回来接受她了，顿时心里一喜，抬头说道：“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