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活了,小人还没死!”
旗丁抬头,前面马吉翔带着一股嘲弄眼神看了过来。
敢跟锦衣卫玩装死,爷爷就敢让你假戏真做。
两个正准备拔刀拿战功的游骑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股不爽,带着难掩埋怨走了过来。
你小子怎么就不能多坚持一下...
马吉翔和李飞就在身后,游骑们不敢说,但架起旗丁的手法却半点不见温柔。
而后看着周围陆陆续续又抓了二十几个包衣活口,马吉翔等着李飞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清军痕迹,这才打道回府。
整个过程顺利到让马吉翔有种一腔热血没地发的憋屈。
游骑们带着被强行打断爽快的不满,将这二十几个活口带回。
刚刚进了帅帐还没坐下的秦山,就被李岩又叫了出来。
同样带起错愕,当秦山看着不过几刻功夫就回来的李飞和马吉翔,还是缓缓点头表扬了一下:
“做的...不错。”
李飞和马吉翔带着无奈的拱手,而后对着身后游骑示意,直接将这二十几个汉人全部拖了上来。
“爷爷饶命,我等都是汉人啊!”
一个包衣痛哭流涕,秦山见了忍不住皱眉,一旁早就憋着一肚子火的游骑见状,上去就是一拳直接给打沉默下来。
而后马吉翔直接指着旗丁开口:
“总制大人,这小子是个抬旗汉人,知道的应该不少。”
秦山闻言把注意力放在旗丁身上,随后看着对方惶恐,直接点了点头:
“清军眼下的动向,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旗丁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刻看着身边围满的甲士,眼中只有震惊。
秦山军全员披甲、而且军卒脸上看不见恐惧,甚至不远处那些没有机会出战的步卒,更是带着一脸火热期待的看过来。
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眼前这支明军不同于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支兵马。
就是宁锦之战时,也没见过那支明军居然有求战的想法...
秦山问话,旗丁向前跪行了两步,随后直接开口:
“回禀主子...”
秦山一脚踢了过去,直接把旗丁踢的向后倒飞。
旗丁身形高大,远不是前面县令能比,此刻看着旗丁倒飞,裴元下意识比较了一下,随后略微向后缩了半步。
自己与秦爷,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周围人有些无奈的看着秦山,秦山则是强行按捺下心中不爽,随后皱眉对着前面旗丁招招手:
“听着那两个字,下意识反应,你见谅。”
旗丁吐着血,强忍着挤出笑脸。
“不怪...大人,全是奴才不懂事...”
听着自贬‘奴才’,秦山忍不住微微昂头,眼中再次浮现巨大不爽。
你要是个满人、蒙古人、甚至朝鲜人也行啊,但你偏偏是个汉人。
李岩眼神不断对着秦山示意,看着李岩急迫眼神,秦山到底没有再出一脚。
要是再来,这小子就得被送走了。
秦山长出一口气稳下心神,随后看向艰难跪过来的旗丁,尽可能平稳开口: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