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听完,决定扩大战线:“赵老先生,除了药铺外,江义还有哪些商铺经营不善,或者做过亏心事?”
赵明德思索片刻:“他在南城的茶铺进的茶叶品质很差,却高价售卖;西街的布铺常缺斤少两;还有...”
沈清欢一一记下,随后制定了更详细的计划。
她不动声色地联合了十几位与江义有过节的小商户,以各自的方式开始在市场上制造不利于江义的消息。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沈清欢在自己的糕点铺里接待顾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
她走出铺子,看到对面街上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沈清欢问一旁的伙计。
“听说江义的米铺出事了,官府派人查封了。”
伙计回答,“说是卖了霉变的米,害人不浅。”
沈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恢复平静,这正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回到店内继续招待客人。
次日清晨,沈清欢刚到书房准备处理一些账目,曹安匆匆进来报告:“小姐,江义的另外两家铺子也出了问题。
药铺被人举报掺假,茶铺的顾客几乎走光了。”
“他现在什么反应?”沈清欢问道。
“据内线报告,江义勃然大怒,认为有人在暗中破坏他的生意。
他已经派人四处调查,怀疑是那块地皮的竞争对手所为。”
沈清欢冷笑一声:“他不会想到,我并没有直接对他出手,而是利用了他自己的漏洞和得罪过的人。”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小姐,李公子来访。”
沈清欢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天在茶楼偶遇的李文峰。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让下人请李文峰到客厅等候。
李文峰身着一袭青衫,见到沈清欢,含笑行礼:“沈小姐别来无恙。
路过此处,想起上次承诺要送些好茶来,所以冒昧登门。”
“李公子客气了。”沈清欢回礼道,让人上茶。
两人寒暄几句后,李文峰状似无意地说:“近日城中传闻,江义的生意突然每况愈下,几家铺子接连出事,真是令人唏嘘啊。”
沈清欢保持表面镇定:“是吗?我倒没听说。”
“江义在商界横行多年,得罪了不少人。”李文峰轻抿一口茶,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他在西城还有一家酒楼,那里的厨子私下抱怨伙食太差,想另谋出路。
若有人能收留这些厨子,恐怕那酒楼也难以为继了。”
沈清欢眉头微皱,思索片刻,明白李文峰话中有意,似乎在暗中提供信息。
但她不动声色地回应:“京城酒楼众多,竞争激烈是常事。”
“确实如此。”李文峰点头,又道,“对了,江义最近似乎特别关注东直门外那块地皮的事情,听说他已经花重金疏通了几位关键人物。”
沈清欢目光停顿,眉头轻蹙:“李公子消息很灵通。”
“略有耳闻罢了。”李文峰微笑道,“江义这人看似强势,实则内里空虚。
他所有商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管理松散,账目混乱。
若有人从这方面入手......”
李文峰没有说完,但沈清欢已经心领神会。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李文峰便告辞离去。
送走李文峰后,沈清欢立即召集曹安,制定下一步计划。
“江义已经开始怀疑了,我们要加快速度。”沈清欢说,“那个西城的酒楼,你去探探那些厨子的口风。
另外,找几个精通账目的人,查查江义各铺子的账册有没有问题。”
曹安问道:“小姐担心江义会查到我们身上吗?”
“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但没有证据。”沈清欢自信地说,“我们没有直接对他出手,所有行动都是通过那些受害者和小商户进行的。
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与我无关。”
曹安点头赞同:“小姐考虑周全。”
“不过,既然江义已经开始调查,我们也要提防他的反击。”
沈清欢思索道,“尤其是那块地皮的事情,必须想办法阻止他的疏通工作。”
正当两人商议对策时,一个小商户匆匆赶来,神色慌张:“沈小姐,不好了!江义派人暗中调查那几家出事的铺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
他刚才在商会大发雷霆,扬言要查出幕后黑手!”
沈清欢听完却不慌不忙:“让他查去吧。我们做的事,本就是替天行道,有什么好怕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小商户忧心忡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