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瑜?”
那管家模样之人显然有些见识,听到张幕的名讳愣了一下,随机有些吃惊的问道:“可是写出《阿房宫赋》的安南将军?”
得益于长弓商会暗暗散步消息,张幕的名声与日俱增,如徐州等地首当其冲。
“正是本将。”张幕轻轻颔首。
这管家神色一肃,连忙说道“将军是贵客,可太客气了,老人家不敢当。”
”您请稍等,小人自去通报!”
管家让身边仆人候着,自己反身进入府内。
没过多久,宅子走出来数个奴仆婢女,接应张幕等人进入。
宅门大开,张幕和郭嘉大步走进。
张幕面带笑着,四下打量。
这宅子布局很精致,给人一种曲径通幽之感,显然是经由一些名家打理。
穿过一道长廊,可以看到竖着一堵楼牌。
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面带忧色,正站在楼牌下,身后是先前那位管家带着几个仆人。
气运图录早就翻动,张幕打量了一下中年女子长相,只见起约莫三十岁上下,身材欣长,颧骨微凸,看上去颇为硬朗。
此人正是广陵张纮,年轻时曾经游学京都,跟博士韩宗学习《易经》和欧阳《尚书》,又到外黄跟濮阳闿学习《韩诗》、《礼记》和《左氏春秋》,回到本郡后被荐举为茂才,受到大将军何进和太尉朱儁、司空荀爽等辟为掾属,但是拒绝应召,为天下名士。
孙坚事后,孙策来到江都居住认识了张纮,这是一个极为刚直之人,有着丞相之才。
“子纲先生!”
张幕真要上前客气建立,却见张纮先一步山前拱手说道:“广陵张纮,见过安南将军!”
张纮有自知之明。
他虽然是名士,但张幕只凭《爱莲说》和《阿房宫赋》便可胜过他,更别说后者还是实权将军和扬州刺史,这整个天下不好说,但未来必定可以称霸这大汉东南。
他态度必须要好。
“子纲先生乃当世大儒,名满海内,这么客气,岂不是吾啊?”
张幕并未表现出高人一等,反而上前几步抓住张纮的手,不让其拜的太下。
“将军您可不是常人,当得起老夫一拜。”张纮认真说道。
张幕微笑摇头,说道:“子纲先生你就别折煞吾了。”
“今日没有安南将军,只有张子瑜。”
“你直接叫我子瑜便可!”
不管怎么样,拉近关系肯定没错。
“那子纲便恭敬不如从命。”
张幕的尊重让张纮十分受用,当即左手一挥,说道:“子瑜里面请,我们进屋再谈!”
“先生请!”
双方客套一番,张幕和郭嘉跟着张纮进了客厅。
又是客套一番后,郭嘉代表张幕和张纮聊了起来,可以当成是试探,也可以说是考校。
张幕并不说话,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屋内布置,发现周围遍布褐色雕花窗棂和紫檀木案几,使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显得极其吻合,整个客堂布置颇为典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宁神的淡淡馨香。
屏风边上放着一只雕刻着走兽图形的博山炉,那股宁神的淡淡馨香就自此而来。
桌案前的草席也不是凡物。
不愧是广陵大族,也不亏是接济了孙策的张纮,才学家底果然丰厚。
而在张幕观察客厅内陈设时,张纮和郭嘉也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彼此试探交锋。
如今乱世,主择臣,臣亦择主而事之。
张幕现在是杨州刺史,安南将军,坐镇一番。
天下大乱之际,其自然不可能是出来闲玩。
张纮知道张幕来找自己的用意,所以在和郭嘉聊天是也是暗中在了解,而就现在一番了解下来,他对张幕麾下很是满意。
作为广陵人,临近豫州沛国,早在张幕还是县尉时,他便已经听说过其才名和仁德之举。
初看之下,张幕也确实如传闻中一样,温文尔雅,面容俊朗,气度不凡,给人感觉非是池中之物。
张纮有从郭嘉口中了解了一下张幕麾下其他人。
首先是郭嘉本身,身为军师,虽然看上去其有点不太正经,但是眼中闪过的精光,给张纮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却是让其知道,此人绝不简单。
张幕能有今日,功劳不小。
还有大将黄忠,九江贼寇出身的周泰蒋钦,听上去便有大将之风,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