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让带薪信给伯符,告诉他今晚本侯要给马太傅接风洗尘,明日晚上本侯再去去拜访。”
张幕以边朝着门内走去,一边说道。
“喏!”顾雍躬身领命。
“长文在招待太傅?”张幕继续问道。
“还有奉孝。”顾雍点头。
“奉孝?”张幕目露意外。
这浪子自从结了婚,还真改变不少啊,原本可是对这些名士清流敬而远之,生怕被批评了。
“也好!”
张幕欣慰笑笑。
两人快步进入府内,在一处偏殿中见到了马日磾和其带来三人正和陈群郭嘉喝茶。
张幕笑着走进花厅,向马日磾拱手行礼“太傅前来,幕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他在长安时便和马日磾结下了友谊,特别是作出《阿房宫赋》后,更是被马日磾推崇,双发算是熟人。
“子瑜,怎得身份了?”马日磾放下茶杯,哈哈大笑:“你我不是早就约定,等慰问好便来做客?”
“吾这是赴约啊。”
张幕笑了笑,请马日磾坐下。
自己在他身旁坐下,随后开口问道:“太傅此来,突然而至,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就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马日磾没想到张幕这么直接,倒是愣了一下神,随后失笑道:“只是走个形式,子瑜何必心急?”
说是这么说,但马日磾还是对身后一个侍卫点了点头。
“太傅!”
侍卫大步上前,单膝跪下,举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的盘子放到马日磾面前。
马日磾拿开红布,拿出天子所赐假节钺,正色道:“安南将军,杨州刺史张幕,治理地方有功,征讨逆贼严白虎有功,征讨山越有功,杨州治下百姓太平,征讨国贼董卓势力,进献传国玉玺有功!”
”正所谓有功之臣不能不赏,本太傅马日磾持节,尊陛下之名,封张幕为冠军级,升镇国大将军,督天下兵马,一切战事。”
早就在长安出现过一次的封赏,再次由马日磾说出。
这是马日磾来给张幕造势。
“尊陛下之命。”张幕对洛阳方向作揖。
说白了,就是走个形式。
不过对于有些人,这和终于。
比如顾雍和陈群,在听到马日磾的话后,默契退出侧殿,准备将消息扩散开来,让扬州和周边州郡之人都知晓此事。
马日磾见张幕之事拱了拱手,也没说什么。
现在只要有点实力之人,都不吧汉室放在眼里。
张幕,理所当然啊。
认真将假节钺重新放好,解决好正事的马日磾准备准备料理私事
,说道“本太傅来扬州之前,先去上蔡小主,发现那出身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袁公路,乃是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
“镇国大将军当要去讨不臣才是。”
“哦?”张幕挑眉,他当然知道袁术是反贼,历史上称帝不说,现在也打算抗旨不遵南下,没想到居然被马日磾撞见。
“太傅为何如此说啊?”张幕顺势问道,心中却是摇头。
这袁术确实点背。
有马日磾这一出,哪怕没有超能预警,自己也会提前准备,将之坑死。
实惨!
“哼,且不说其在南阳郡内胡作非为,横征暴敛,使得百姓生存困难,现在更是公认违逆户籍回避制度坐守汝南,简直目无法纪。”
“天子加封其为交州牧兼镇南大将军,其居然抗旨不遵,还然麾下官吏十足强行抓人当兵,不知要攻哪里。”
“十足的乱臣贼子!”
马日磾十分生气。
他算是一个忠臣,但并非愚忠汉室,而是忠于理想和民族,忠于天下和百姓。
因而看到袁术所作所为,他才会那么生气。
这几天他更是不顾身体年迈,快马加鞭赶来金陵,为的就是让张幕去讨不臣,讨恶贼。
“强征士卒,抗旨不遵?袁绍,刘虞,曹操等人都是接旨造作,这袁公路竟敢露出?”
张幕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随后义愤填膺道:“吾明白了,这等乱臣贼子,祸国殃民之辈,吾身为镇国大将军,必须清理。”
“马太傅放心,吾立即召集麾下众臣商议出兵之事!”
张幕借坡下驴,很给马日磾面子。
后者缓缓收敛起怒容,随后打量了张幕一番,说道:“子瑜,吾沿途而来,越是接近金陵,发现百姓们生活便愈富足安慰,更听百姓传言你肯为百姓做事,使得此处安宁。”
“刚才进金陵,吾发现此处比起长安洛阳也不是错,倒是个不错养老之地。”
马日磾先是对张幕一阵猛夸,然后说了一下金陵城的好,并且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想留下的想法。
张幕内心大喜。
果然,这马日磾是准备来投靠他。
那他可是举起双手双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