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孙策小儿,你终究是败于那刘玄德之手!?妙极!哈哈!妙极!”
“啊!”孙策被许贡戳到痛处,当即挥手,将许贡甩开。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以及许贡的惨叫,他便如一块烂抹布般被砸在监牢墙壁上,连连咳血。
“兄长留手!”孙权在一旁见此,连忙出言提醒。
他倒不是想为许贡求情,只是许贡乃江东世家大族首脑之一,即便其发动叛乱,也当明正典刑,公开处死。
若兄长将他处以私刑,恐怕那些江东世家口中,还不一定会出现怎样的谣言!
“哈......哈哈哈!孙......策,你也有今日!?孙权小儿,不必惺惺作态,昔日你孙家屠戮我江东世家中人,又何曾留手!?”
许贡不顾伤势,一边咳血一边疯狂大笑道:
“庐江故太守陆康死于你手,陆家族人更是死伤过半!合浦故太守王晟,与你父有通家之好,你却将其子侄亲眷屠戮一空!今日便是再加上我许氏一族,又何足道哉!?”
孙策气得青筋暴起,一双虎目似要将许贡生吞活剥,大喝道:
“尔等江东世家中人,皆视我孙家为仇寇,死何足惜!你发动叛乱,不过是沽名钓誉,为一己私欲!如今既坏我庐江大事,你许氏阖族上下,我绝不轻饶!”
孙权见许贡强词夺理,也不由怒道:
“许贡!你敢颠倒黑白!?我孙家入主江东,乃是顺应天命,奉旨讨伐各方叛逆!如今我兄长贵为吴侯,得天子亲封扬州牧,又岂容你胡言乱语。”
许贡气血翻涌,胸中剧痛,但他目中疯狂之色,却是有增无减,恨恨道:
“讨伐叛逆?我江东世家立足此地百年,而你孙家不过一介寒门小吏出身,你父孙坚私藏玉玺,擅杀朝廷大员,你孙策又勾结袁术,觊觎我江东领土,对我等世家大肆屠戮打压,还妄想我等奉你孙家为主!?岂非白日做梦!”
“我许德文才是天子钦封的吴郡太守!此番起事不成,实乃天命!孙策小儿,你可速杀我!只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便是化作厉鬼,亦要寻你孙氏一族偿命!”
见许贡冥顽不灵,孙策面色瞬间如覆寒霜,铁青一片,他猛然拔出腰间长剑。
“兄长!”孙策不顾其弟孙权惊呼制止,健步上前,一剑洞穿许贡胸膛,随后猛力一搅。
“啊!”许贡一声惨烈的痛呼,内脏碎片混合着血液喷出,溅了孙策一脸。
“狗贼胆敢辱我孙家父子!我乃江东小霸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尔等江东世家中人,一人不服,我便杀一人!十人不服,我便杀十人!我倒要看看,你等到底有何能耐。”
孙策一张原本英俊的面庞,如今已布满许贡鲜血,衬得他如同修罗恶鬼。
“你孙家倒行逆施......必有恶果!哈......”
许贡用尽最后力气,勉强吐出这句话,便头颅一歪,气绝身亡,其面上甚至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孙权眼见许贡“自寻死路”,却制止不及,只得顿足喟叹道:
“兄长中这恶贼奸计矣!其自忖必死,这才故意激怒兄长杀之!如今其死于监牢之中,若那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反让江东民众,各地世家以为此贼叛乱另有隐情。”
孙策眉头紧蹙,依旧是余怒未消,缓缓道:
“我孙家天命所归,乃江东之主!许贡此贼冥顽不灵,杀之如杀一犬,又有何可惧!”
随后,孙策命人将许贡头颅砍下,悬挂于吴县城楼之上,其尸身则被孙策下令挫骨扬灰。
此后,许氏全族亦尽遭孙策屠戮,意在借此震慑其余世家大族。
而此番协助孙家平叛的吴郡顾,朱两家皆受孙策嘉奖重用,顾雍被任命为吴县令,朱桓则被任命为鹰扬校尉。
孙策行事冲动,以私刑擅杀许贡,不止孙权心忧,张昭,鲁肃等心腹重臣亦是始料未及。
随同许贡,严围二人叛乱被俘的近三千降军,亦在孙策命令下,被押往吴县城外十里,尽数斩首,更严令不得收尸,以儆效尤。
一时间,吴县城外尸横遍野,河水亦被鲜血染红,尸臭秽气弥漫,数十日不散。
主公许贡身死,让这月余来隐匿于吴县城中,设法营救的许家门客陈锋悲痛欲绝。
眼见主公首级高悬,尸身被焚,已是死无葬身之地,陈锋泣血盟誓,定要让那孙氏一族血债血偿!
下章预告“河北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