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庭樾闻言也不恼,笑眼望着她,轻声反问回去:“我哪有?”
浔鸢哼笑一声,嗓音里带着点轻飘飘的调侃:“情话信手拈来,不是你是谁啊?”
左庭樾闷声笑,嗓音沉闷里带着点愉悦的意味。
“是谁先问的。”
浔鸢抬眼望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其他的。
是我先问的又怎样,你低下头能死啊,说两句好听的怎么了。
不是针对这事儿,就是突然想起来,或许是有怀孕这个不确定的事儿在这儿摆着,她情绪多多少少受影响。
她陡然不说话,左庭樾余光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几不可察的蹙眉,他好像懂,又好像不太懂。
医院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到地方的时候,浔鸢要自己进去。
左庭樾拽了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眸子凝着她。
浔鸢抬眼看过去,撞进他深邃的眼神里,那里是一片苍茫的海域,深不见底又透着别样的认真,要把人吸进去,溺毙在里面。
两相对视,他先开口,是嗓音都透着低醇持重的那种。
“怀与不怀都好。”
“怀了,生与不生,结不结婚,都听你的。”
浔鸢眉眼动了动,看着他难得的郑重神色。
左庭樾手掌抚上她柔软的发丝,毛呼呼的,软软的,他手指把她几根纷飞的发丝别到耳后。
“你愿意生,抚养权不用担心,左家和晏家还没人敢越过我,擅自插手我的事情。”
把他惹急,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十八岁的太子爷可能会受掣肘,但他今年是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