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大女王的疑问。
对于大汉而言,既然毗邻为国,便要受到王化。
不以大汉御制而称王,大汉不许你建国,还敢逃避大汉使节,便是不可饶恕的罪!
“卓玛央宗?”
张既眯着眼问道:“象雄的仇恨之子,你预言的极西圣人是谁?”
“什么圣人?”
卓玛央宗装的懵懂无知。
“呵。”
张既嗤笑一声不再问询。
什么圣人之主,什么罗马,真以为大汉会在乎吗?
大汉在乎的王化,是不臣,有罪必伐,真以为看得上他们一路西逃,仅剩的千余人?
“走吧。”
阚泽瞥了眼盖乌斯,调转战马。
既然罗马交了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度征战。
待回了大汉,先上禀罗马备军,再看镇国府的安排。
犹如盖乌斯所言,他一个苏里斯顿总督没有资格对一个帝国宣战;阚泽,张既也不能轻易宣战罗马。
毕竟,罗马交了人,而不是率先发动战争。
“又是这样。”
“罗马,何时才能不惧大汉啊!”
盖乌斯望着远去的大军,在回望被黄沙遮蔽的大马色,眼中满是苦涩。
一缕微风吹过。
一辆白牛牵引的车舆行至其侧。
“月神。”
见状,盖乌斯连忙下马恭立。
一双炽热的眼眸,尊崇的望向沙帐之内的身影。
这位,可是祭司的月神,罗马十二神降谕之身,主农业与丰饶。
“大汉的人。”
“他们还真是得天独厚。”
车舆之内,狄安娜望着远去之人,伸手穿过沙帐握住风中的沙砾,说道:“可是,大汉的强大,令天地倾覆,至暗降临罗马,连沃土都化为沙漠!”
“月神。”
“我,不是很明白!”
盖乌斯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
狄安娜掀开沙帐,稚气未脱的绝美脸庞之上,充塞着温柔之情,说道:“天地需要平衡,大汉的富饶,汲取了罗马的生气,天秤失衡,会让我们所处之地日渐苦寒,未来都不具备生存之所,所以战争是有必要的!”
“可。”
“我们打得过大汉吗?”
盖乌斯望向东方大汉所在之处。
他怀疑,昔日大汉皇帝冲天而起的一刀,能够切开整个罗马帝国。
“战争,不得畏惧。”
“纵然是神,亦可被狩猎。”
狄安娜降下沙帐,白牛车舆消失在沙尘之中。
“狩猎神灵?”
盖乌斯心惊胆颤的呢喃一声。
归途。
总比追逐快了很多。
许是归乡之情,促使阚泽,张既,乃至所有羌骑都疾驰而行。
月余时间,便穿过罗马与安息的交界地,行至安息帝国西陲的泰西封。
只是。
当他们听闻明尊大慈父。
中极震旦的天人皇帝,尽皆有种茫然之感。
他们追逐的路上,大汉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有安息人在自已的国家立下教派,并且把大汉天子尊为大慈父,日日悼念,祈求驱散安息的黑暗。
而于大汉,洛阳城。
大业宫,千秋万岁殿之中。
众臣卿,列座于左右,肃然议朝事。
“陛下。”
从营州而归的戏志才起身恭拜道:“北疆三卫已经立下,夫余亦是被伐灭,其众打入罪籍,发入营州开掘矿产,然,营州之土浩瀚,臣以为当分州而治。”
“臣附议。”